十月二十三的子时,京师的雪刚停,朱雀大街的更鼓“咚、咚、咚”敲了三下,声音裹着寒气,飘进白府栖鸾阁。
白卿瑶裹着赤狐大氅,案上摆着凤玺和尚方宝剑,寒光映着她的脸。阿九的虚影突然冒出来,声音平直:“主线任务:真假灵犀房。目标:三日内揪出顾灵犀旧部核心,断了毒香暗线。”
她没半分迟疑,提笔写了三封密令,字迹凌厉:
1. 凤翥营二十死士扮成商旅,钻进京师“香隐坊”;
2. 玄麟卫五十人装成脚夫,盯着“万顺钱庄”的暗仓;
3. 让柳如意的金商暗桩查“灵犀房”的银子往哪流。
密令用雪线花印封了口,交给雪鹰,翅膀一扇,连夜往北境飞。
二、凤翥入城
十月二十四卯时,天刚亮,京师南熏门的积雪还没扫。雪焚营副将韩昭卸了盔甲,换了身青布衫,戴个小帽,带着二十个死士混进城里——每人腰里都揣着个镂空银香球,里面藏着迷香解药。
香隐坊后院的瓦上压着雪,坊主柳氏是顾灵犀的乳母,见了韩昭,脸上堆着笑,指尖却在抖。韩昭掏出个金锭,说要买“三日龙涎”,柳氏没多问,转身去里屋取香。
韩昭趁机摸进内室,铜镜后面藏着幅顾灵犀的画像,素衣执扇,眼神冷得像冰。死士用袖管里的铜管拓了像,一翻背面,赫然是北狄狼头和齐王私印的暗纹。韩昭用指甲刮了刮画像边缘,掉出个蜡丸,捏开一看,纸条上写:“三日亥正,万顺西仓,真房见客。”
三、假房布饵
十月二十四申时,万顺钱庄西仓的雪堆得快到窗沿。玄麟卫的人扛着米袋,装成脚夫往仓里运,眼睛却盯着暗处。
仓内暗室的灯昏昏的,一个青衣书生遮了半张脸,自称“灵犀先生”,是假的灵犀房主事。玄麟卫递上北狄狼牙当信物,书生验了验,笑着说:“明天卯时,真房主人来,用雪蟾血换万斤火油。”
玄麟卫用袖里的铜镜反光,把书生的脸记牢了。等书生转身,暗室墙后传来三声铜铃响,一只雪鹰飞出来,翅膀下绑着小竹筒,里面纸条写:“假房已现,真房勿动。”
玄麟卫早设了埋伏,截下雪鹰,从竹筒里摸出第二枚蜡丸:“真房在城西雪庐,主人是顾灵犀旧婢阿蛮。”
四、真房暗动
十月二十五寅时,城西雪庐的竹篱上挂着雪。阿蛮穿身素裙,坐在窗边焚香抚琴,琴底下的暗格里,藏着个乌木匣。
她打开匣子,里面三样东西:三株紫金草根须还湿着,五朵断肠花干花装在香囊里,一只雪蟾干的肚子里,塞着枚蜡丸。阿蛮捏碎蜡丸,纸条上的字让她眼神一沉:“三日毒香已布三处——白府佛堂、景王府寝、兵部侍郎书斋。毒发时,北境自乱。”
她用火漆封了纸条,塞回雪蟾肚子,盖了雪线花印,递给窗外的黑衣人。黑衣人翻窗跑了,雪地上留下一串梅花鞋印,很快被新雪盖了。
五、三日谍影
十月二十五从卯时到亥时,这三天三夜,京师和北境的弦都绷得紧紧的。
- 白府佛堂:老夫人毒发,咳出来的血黑得像墨。白卿瑶一边用凤玺调太医,拿雪蟾血救祖母,一边让雪鹰传信:“毒源在雪庐,赶紧围!”
- 景王府寝:萧璟的寒毒又犯了,呕血呕得止不住。白卿瑶举着尚方宝剑逼太医想办法,火灵芝混着雪蟾血灌下去,同时发信号给玄麟卫:“雪庐围死,别让一个人跑了!”
- 兵部侍郎书斋:张仲礼半夜毒发,七窍流血。白卿瑶直接调了兵把侍郎府守着,雪鹰的信飞得更快:“雪庐动手,抓活的!”
六、雪狱对质
十月二十五亥时,雪庐被围得像铁桶,连只鸟都飞不出去。阿蛮被按在雪地里,雪花落在她肩头,很快堆了薄薄一层。
白卿瑶把尚方宝剑架在她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真房主人在哪?”
阿蛮突然仰天大笑,雪粒掉进她嘴里:“真房主人早进了雪原!三日后,狼居胥山,她在那等真主!”
白卿瑶剑尖挑着雪,一字一句说:“三日后,狼居胥山,我必拆了你的真房。”
七、血书真相
十月二十六的雪原,风刮得人睁不开眼。阿蛮被绑在雪桩上,咬破指尖,在雪地上写血书:“真房主人是顾氏旧婢,三日后狼居胥山见真主。毒香已布,北境要乱;真主若死,北境才安。”
血字还没干,她猛地挣开绳子,拔出发间的银簪,往脖子上一划——雪地上瞬间红了一片,白的雪,红的血,刺得人眼睛疼。
八、雪原余烬
十月二十七的狼居胥山巅,雪还在下。白卿瑶举着凤玺,声音穿透风雪:“假房拆了,真房破了,毒香断了!北境没乱,山河还在!”
雪原上的白字帅旗被风吹得哗啦响,虽然阿蛮死了,可谁都知道,这不是结束——顾灵犀的人还藏在暗处,新的烽火,已经在山那边悄悄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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