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九的断魂谷,雪积得快有一人高,风刮过谷口,像无数把刀子在吼。白仲衡带着三万靖远军残部被堵在谷底,粮早就断了五天,士兵们冻得连刀都快握不住。烽火台连举了三回炬火,可援军的影子还没见着。
就在这时,谷口的雪地里传来马蹄声——一骑银甲兵踏雪而来,甲胄上的血冻成了黑痂,枪尖挑着雪粒,是雪焚营副将韩昭。
一、血甲出阵
韩昭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折了,只靠一根铁索把枪绑在手腕上。他勒住马,回头对着身后跟着的三千残骑吼:“咱们是雪焚营的兵!父帅还在谷里,今天就是死,也得把突围的路闯出来!”
三千骑兵齐声喊“是”,声音震得谷顶的雪往下掉。韩昭翻身上马,银甲上的血映着白雪,格外刺眼。他把枪尖指向北边的敌阵:“飞骑突围,今天就让北狄蛮子记住,雪焚营有个韩昭!”
二、雪谷血路
十一月三十的子时,韩昭带着三千人钻进了冰峡暗道。冰壁滑得像镜子,骑兵们把马蹄裹上厚厚的粗布,走得没一点声音。三刻钟后钻到峡口,北狄的铁骑早排成了阵,黑压压的一片。
韩昭没等敌人反应,抬手就喊:“放箭!”火油弩箭“唰”地射出去,落在雪地上“轰”地烧起来,北狄的马受惊乱蹦,阵脚一下子乱了。
韩昭拎着枪冲在最前面,一枪挑死个北狄将领,血溅在他脸上,冻得生疼。三千残骑跟着他往前冲,刀光剑影里,硬生生从敌阵中砍出条血路。
三、雪原援军
十二月初一的卯时,天刚蒙蒙亮,白卿瑶带着五千雪焚营兵,顺着沙盘指的冰缝小道赶过来。雪原上的白字帅旗飘得猎猎响,远远就看见个血人骑马过来——是韩昭。
韩昭看见帅旗,一下子从马上摔下来,跪在雪地里:“总管!父帅还被困在断魂谷,末将请求立刻发兵!”
白卿瑶赶紧把他扶起来,眼泪掉在雪地上,瞬间就冻成了冰:“韩将军,你带着兄弟们浴血突围,这份功劳,我记在心里!”
两军合在一处,白字帅旗底下,士兵们的喊声比之前更响了。
四、雪夜家书
十二月初二的夜里,帐篷里点着油灯,白卿瑶坐在案前写家书。烛泪滴在纸上,把字晕开了:“祖母膝下,韩昭将军带着人闯出来了,父帅被困的消息也传到了。孙儿已经把援军带来了,一定能把爹救出来。等雪化了春天来,孙儿就陪您煮雪煎茶。”
信还没折好,帐外的号角突然响了,亲兵闯进来喊:“总管!北狄的骑兵又到了,离谷外就二十里!”
她把信往怀里一塞,抓起尚方宝剑就往外跑,凤玺挂在腰间,跑起来“哐当”响。
五、雪原誓师
十二月初三的早上,雪停了。白卿瑶站在高台上,赤狐大氅被风吹得飘起来,她把白字帅旗挑在枪尖上:“今天咱们在这儿发誓,不把北狄蛮子打回老家,绝不回辕门!”
三军将士的喊声震得雪都往下掉。韩昭站在她旁边,虽然左臂还吊着重伤,可腰杆挺得笔直,手里的枪指向北边:“雪焚营的兄弟们,跟我冲!”
底下的兵又喊了一遍“誓死追随”,声音比之前更亮。
六、雪原血战
十二月初四的白天,北狄二十万铁骑真的来了,马蹄声震得冰面都在颤。白卿瑶把凤玺举起来,喊了声“合围”——雪焚营的兵正面迎上去,凤翥营从左右包抄,玄麟卫堵在后面,把北狄的人圈在了中间。
火油弩箭射出去,赤红色的火光照亮了雪地。韩昭虽然伤着胳膊,可枪术没含糊,一枪一个准,甲胄上的血越溅越多。打了整整一天,北狄的兵退了五十里,雪地上全是尸体和马尸。
七、雪原突围
十二月初五的早上,白仲衡亲自带着谷里的残部往外冲,白卿瑶带着援军从外面往里打。韩昭跟在白卿瑶身边,枪尖挑着敌兵,喊得嗓子都哑了:“雪焚营,跟我上!”
两军汇合的时候,白仲衡拍了拍韩昭的肩,没说话,只是竖了个大拇指。这一仗打了一夜,北狄的兵退了千里,再也没力气追了。雪原上的白字帅旗虽然破了,却还举得高高的。
八、雪原春信
十二月初六的早上,雪开始化了,雪水顺着山坡往下流。北狄的兵退到了草原深处,再也不敢靠近断魂谷。白卿瑶站在狼居胥山巅,把凤玺举过头顶,声音传遍整个雪原:“北狄还没彻底打垮,但咱们把父帅救出来了,山河还在!”
风里已经有了点春天的味道,好像能闻见青草的气息。
九、血甲归来
十二月初七的京师,雪霁天晴。韩昭穿着那身染血的银甲,骑着马踏过承天门的青石板路,跪在宫门前:“启禀陛下!白帅已从断魂谷突围,北狄残部退至千里之外!”
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底下那个浑身是伤却腰杆笔直的将军,眼泪掉在龙袍上:“韩将军,你带着血甲回来,这份功劳,朕记在心里!”
韩昭磕了个头,银甲上的雪渣掉下来:“末将的血,只为守护山河!”
十、尾声·雪原无字
十二月初八的雪原,风还在吹,帅旗还在飘。白卿瑶站在山巅,手里摩挲着玄铁令,轻声说:“这次突围赢了,韩将军的血没白流。可北狄还在草原上,京师还有没清干净的乱党,这天下,还得接着守。”
她望着北边的草原,那里的雪还没化,可新的烽火,已经在更远的地方,悄悄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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