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敢!”拓拔野怒吼着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了上去。帐篷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兵刃碰撞的铿锵声、武士的喝骂声此起彼伏。
萧璟身形如电,佩剑出鞘的瞬间便划破了一名武士的喉咙。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玄色衣袍在乱战中翻飞,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白卿瑶虽无萧璟那般高超的武艺,却身法灵活,手中的短匕专挑敌人的要害,几名武士不慎被她划伤,惨叫着倒下。
拓拔桀一心想要夺取密信,目光死死盯着萧璟手中的木盒,挥舞着弯刀向他攻来。“把密信交出来!”他的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萧璟的面门。
萧璟侧身避开,手腕翻转,佩剑与弯刀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两人各自后退一步,拓拔桀只觉得虎口发麻,心中暗自惊讶萧璟的实力。他本以为大胤的亲王都是养尊处优之辈,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强悍的武艺。
“凭你,还不配!”萧璟冷喝一声,再次挥剑上前。剑光如练,直逼拓拔桀的周身要害。拓拔桀奋力抵挡,却渐渐落了下风,身上已被划开了几道口子。
拓拔野见状,心中松了口气,随即加大了攻势,很快便解决了身边的几名武士。帐篷内的局势逐渐明朗,拓拔桀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他孤零零地被萧璟牵制着。
“父王,你真要帮着外人杀我吗?”拓拔桀嘶吼着,眼中满是不甘。
拓拔野面色冰冷:“你勾结废后党羽,意图挑起战乱,置部落于险境,本就该杀!”他举起弯刀,便要向拓拔桀砍去。
“首领且慢!”白卿瑶突然开口,“拓拔桀罪该万死,但杀了他,恐会引发部落内乱。不如将他囚禁起来,待日后再作处置。”
拓拔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白卿瑶说得没错,拓拔桀在部落中颇有势力,若直接杀了他,他的部下必定会起兵反叛,到时候北狄将陷入内乱,得不偿失。他点了点头,喝令道:“来人,将二王子拿下,关入大牢!”
几名武士上前,将力竭的拓拔桀制服,拖了下去。帐篷内的混乱终于平息,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厚厚的兽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拓拔野喘着粗气,看向萧璟与白卿瑶,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若不是他们,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萧璟收起佩剑,神色依旧平静:“举手之劳。首领既已履行承诺,我们也该告辞了。”他将木盒紧紧握在手中,密信到手,此处不宜久留。
拓拔野点了点头,不再挽留:“我已派使者随你们一同返回,希望景王殿下信守承诺,尽快放回其余战俘。”
“自然。”萧璟颔首应道。
两人走出主营帐篷时,夕阳已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北狄营地的帐篷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那些原本警惕的武士,此刻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敬畏。
使者早已备好马匹,是两匹健壮的北狄骏马。萧璟与白卿瑶翻身上马,与使者一同向营地外走去。朔风依旧,却不再那般凛冽,白卿瑶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黑色的帐篷,心中百感交集。此次北狄之行,虽历经凶险,却终究达成了目的。
“在想什么?”萧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白卿瑶收回目光,看向他:“在想密信中的内容。废后竟藏着如此大的阴谋,还有那份遗诏,若不尽快找到,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萧璟眸色深沉,点了点头:“遗诏之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查明下落。废后党羽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必定会狗急跳墙,我们回去之后,要多加小心。”他顿了顿,看向白卿瑶,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此次多谢你。若不是你拿出战俘名册作为筹码,拓拔野未必会轻易交出密信。”
白卿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景王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自保。废后倒台,我才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她出身罪臣之家,父亲当年便是因反对废后而被诬陷致死,她此次协助萧璟,既是为了家国,也是为了复仇。
萧璟心中了然,不再多言。两人并驾齐驱,马蹄踏过戈壁滩,扬起阵阵黄沙。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渐渐消失在漫天的暮色之中。
回到驿馆时,已是深夜。萧璟将木盒交给心腹妥善保管,随后与白卿瑶在书房中商议后续事宜。
“密信中的内容,我们该如何处理?”白卿瑶问道。如今密信虽已取回,但其中涉及割让城池、资助粮草等机密,若贸然呈给皇上,恐怕会引发朝堂震动,甚至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萧璟沉吟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废后如今被囚禁在冷宫之中,但其党羽仍在朝中盘踞,三皇子也还在暗中活动。我们需先找到那份遗诏,再将密信与遗诏一同呈给皇上,才能一举扳倒废后党羽,永绝后患。”
“可遗诏的下落,我们毫无头绪。”白卿瑶皱起眉头。先皇后在信中只提到废后藏有遗诏,却未说明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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