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辉洒在铁符堡外那片壮观的铁壳麦田上。经过铁柱以灵植印精心培育,这些特殊的麦子已长到齐腰高,麦穗沉甸甸的,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随风摇曳时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宛如无数细小的铁片在相互摩擦。
铁柱一夜未眠。
他站在新加固的了望塔上,手中紧握着王猛师父留下的那柄小铁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堡外的林地里,飞鸟惊起后便再未归巢,这是一种无声的警示。
“他们来了。”铁柱低声自语,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远处的树影。
赵大山快步登上塔楼,脸色凝重:“铁柱兄弟,哨岗回报,堡外至少来了三百人,装备精良,队形严整,不像普通匪寇。而且...”他顿了顿,“其中有几个穿着道袍的,步伐诡异,怕是懂得邪术。”
铁柱点头,神色凝重。昨夜的战斗已消耗他大半心力,今日的强敌才是真正的考验。他走下塔楼,来到堡内广场,那里整齐摆放着昨夜赶工完成的最后一批镰刀。
这些镰刀看似普通,但若细看,会发现刃口处刻满了细密的纹路——那是他融合铁匠技艺与符道真传的杰作:“震反符”。
“各位乡亲,”铁柱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今日之敌,非同小可。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守住铁符堡,守住我们的家园!”
他将镰刀一一分发到民兵手中。当赵大山接过镰刀时,忍不住问道:“铁柱兄弟,这些镰刀真能挡住那些高手?”
铁柱抚过镰刀上的符文,目光坚定:“铁壳麦蕴含金铁之气,以其秆灰绘制的震反符,能引动天地间的反震之力。待他们冲入麦田,大家只需齐声高喊,将镰刀交叉敲击,剩下的,交给符阵。”
就在这时,堡外传来一声长啸,声音阴冷刺耳:“铁柱!交出《符箓真诀》,饶你不死!否则,今日铁符堡内,鸡犬不留!”
只见张启山一身黑袍,立于三百步外的山坡上,身后黑压压的铁拳帮众如潮水般涌来,杀气腾腾。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旁站着三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符幡,周身环绕着不祥的气息。
铁柱深吸一口气,登上堡墙,朗声道:“张师叔,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如今还要助纣为虐吗?”
张启山冷笑:“玄阳老道冥顽不灵,死有余辜。你若识相,就乖乖交出真诀,我或可留你全尸。”
话音未落,他身旁一名灰袍老者已扬手抛出一面黑色小旗。那小旗迎风便长,化作一团黑雾,直扑堡墙。黑雾所过之处,墙头的青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剥落!
“腐骨毒雾!”铁柱记得玄阳师父说过,这是当今邪恶术法之一,不禁瞳孔一缩,厉声喝道,“退后!大家快退!”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铁粉,口中念咒,将铁粉撒向空中。铁粉在空中组成一个简易的辟邪符阵,勉强挡住了毒雾的侵蚀。
张启山见状,哈哈大笑:“就这点本事?给我杀!”
一声令下,铁拳帮众如潮水般涌向堡门。昨夜的铁藤符阵虽已修复,但在对方符师的邪术攻击下,很快又被撕开数个缺口。
“退入麦田!”铁柱下令。
民兵们训练有素地后撤,迅速隐入金黄色的铁壳麦田中。麦浪翻滚,将他们的身影完美隐藏。
张启山率领主力直扑麦田,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狞笑:“以为躲进麦田就能逃过一劫?幼稚!”
当先头的铁拳帮众冲入麦田,挥舞兵刃砍向麦秆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锋利的刀剑砍在麦秆上,竟迸发出串串火星,仿佛砍中的不是植物,而是铁条!
“就是现在!”铁柱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震反符阵,启!”
赵大山率先举起镰刀,与其他民兵齐声高喊:“护我家园!”
数百把镰刀同时交叉敲击。
“铛——!”
一声奇异的震鸣响彻天地,那不是普通的金属撞击声,而是低沉、浑厚,仿佛来自远古的钟鸣。刹那间,所有镰刀上的“震反符” 被同时激发,一道巨大的、半透明的金色钟形气罩以麦田为中心骤然展开!
冲入麦田的敌人如同撞上一堵无形铜墙,筋骨欲裂。更可怕的是,他们冲击的力量竟被气罩吸收,随即加倍反弹而出!
“噗啊!”
“呃!”
首当其冲的数十人如遭重击,吐血倒飞出去,撞倒后方一片同伙。箭雨射在气罩上,亦纷纷调转方向,反射回敌军阵中,引起一片混乱。
张启山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铁柱竟能布下如此大规模的防御符阵。他挥手令符师上前,各种火球、风刃砸向金钟气罩,却只激起阵阵涟漪,难以撼动其根本。
金钟罩内的民兵们士气大振。然而铁柱站在麦田中央的法坛上,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同时维持如此大范围的符阵,对他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看你能撑多久!”张启山咬牙切齿,从袖中取出一枚血色玉符,“三位道长,助我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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