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慵在咖啡厅里堵住沈宴。
沈宴懒懒睨了他一眼。
赵慵：行，装都不装了是吧！
“来杯咖啡？”沈宴没什么所谓的提议道。
赵慵扯了扯嘴角，眼神沉郁的骇人，像隐藏着风暴。他声音压抑，“她结婚，你问我过了吗？”
沈宴嗤笑。
“我脾气不好的，沈二少。”赵慵低声威胁。
沈宴看着他，知道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桃花眼弯起，闪烁着恶劣的光，“是吗？有多不好？”
“沈宴。”他冷声。
沈宴玩世不恭，“赵总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
沈宴看着他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眨了眨眼，“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爱她吗？”
赵慵寂静下去，心被他这句话，压得沉甸甸的，甚至牵扯到气管，让他呼吸艰难。
“你爱她吗？”沈宴看着他，轻声问。
赵慵别过脸，红了眼。
心照不宣在两人之间蔓延。
“你爱她……”沈宴说完，笑了笑。
赵慵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下，看着窗外被黄昏金光笼罩的城市，他一言不发。
怎么不爱呢。
怎么，配说爱呢。
沈宴想起那年汉唐风雨飘摇，雪茄室里，烟雾浓的化不开，沈休坐在赵慵对面，是上位者的从容，是势在必得。
那晚在酒吧露台，姜虞哭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他把她抱在腿上，抹去她的眼泪，用戏谑的口吻告诉她，虞美人，你走的越干脆，他越忘不掉你，这是爱情保鲜技术。
回旋镖前两天扎在了他身上。
“当年你把她送走，我很理解啊。”沈宴难得的跟他正经说话了一回，“换做我，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没理由让她跟着担惊受怕，更舍不得，让她过苦日子啊。”
赵慵看向他，嘴唇紧抿着，泛红的眼睛里蓄积着水光，摇摇欲坠。
“但是。”沈宴叹了一口气，他去摸烟盒，触及到那冰凉的盒子表面，他顿了一下，缓缓收回手，“如果是我，在我缓过第一口气的时候，我会不惜一切把她接回来。”
“你怕沈休报复，所以你想等等，你怕她不开心，你又等，你看着她……对沈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越来越依赖他，所以，就一直等，对吧。”
沈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金属打火机，“人都是很复杂的，所以你没错，但是，感情的事，错过就是错过。”
————
夜幕降临，会所里灯火辉煌，姜虞坐在靠窗位置，旁边围满了人，众星捧月。
她眼睛笑得像只月牙儿，给每个人展示她手上的婚戒和她今天试婚纱时候拍的照片，在一声声的艳羡和赞叹中，她有一种喝了美酒的微醺感。
赵慵走过来，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她的昵称，“小虞。”
姜虞抬起头，看到他后，立刻起身，扑进了他怀里，声音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赵总！我要结婚啦！”
赵慵身子一僵，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涌，撞击着他的胸膛，带来一阵阵钝痛。
其他人见情况有点不太对的苗头，纷纷四散去了。
姜虞笑嘻嘻的，“我给你看我今天去试婚纱拍的照片，美爆了！”
她说着就去翻手机，要找出最好看的那张给他看。赵慵垂眸看她，心脏那里是被撕扯的痛，有东西一寸寸的碎裂了，眼睛热意涌动。
姜虞终于找到了最满意的那张，举着手机屏幕送到他眼前，在触及到他目光的那一刹，她顿住了。
赵慵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爱你。”泪珠滚落，落进她的发丝里。
姜虞有些颤抖，有些呼吸不畅。
怀抱转瞬即逝，赵慵退开，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背影决绝。
姜虞抱了抱自己，“搞什么……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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