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陆星辰说。
上午十一点,市公安局新闻发布会。
林队站在发言台前,面对数十家媒体的镜头,声音沉稳而有力:
“……经过警方近一个月的缜密侦查,现已破获一起利用非法脑科学技术侵害公民人格尊严的重大系列案件。犯罪团伙以‘心理帮助’为名,诱骗具有特殊感知倾向的年轻女性参与所谓‘记忆净化’实验,实则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和数据采集。目前已确认四名直接受害人,其中一人不幸死亡,三人获救……”
闪光灯此起彼伏。
“……该犯罪团伙组织严密,手段隐蔽,利用前沿科技和心理学技术实施犯罪,性质极其恶劣。警方已联合多个部门,捣毁其位于我市及周边地区的五个实验窝点,抓获犯罪嫌疑人九名,查获大量实验设备和数据……”
林队没有提及“业火”这个名字,没有提及超自然因素,甚至没有提及导师。
这是陆星辰的建议——在真正抓住主谋之前,不要暴露全部底牌。
但陈婉的名字,终于以“受害者”而非“自杀者”的身份,出现在官方通报中。
下午两点,城西公墓。
陈静站在女儿的墓碑前,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秋风萧瑟,吹动她鬓角的发丝。
墓碑上,陈婉的照片依旧笑靥如花,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黑暗。
陆星辰和墨幽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打扰。
陈静弯下腰,将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新月项链,小心地挂在墓碑侧面的一个钩子上。
银色的坠子在风中微微晃动,反射着秋日清冷的阳光。
“小婉,”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妈妈给你讨回公道了。”
她站在那里很久,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才缓缓转身离开。经过陆星辰和墨幽身边时,她停下脚步,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
没有更多的话,但这两个字里包含的重量,胜过千言万语。
陈静离开后,墨幽走到墓碑前。她伸出手,指尖轻触那条项链。月白色的微光一闪而逝。
“安心去吧。”她轻声说,“你的颜色,会有人替你继续画下去的。”
下午四点,灵调局第七分局指挥中心。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全国范围内的联合行动实时进展。在过去六小时里,警方和灵调局根据从清道夫实验室和导师交易中获取的信息,对业火的十二个疑似据点进行了同步突袭。
“A点,城南数据中心,抓获三名技术人员,查获服务器十二台,正在解析数据。”
“B点,城北物流仓库,发现大量实验器材,但人员已提前撤离。”
“C点,邻市私人诊所,抓获主治医师一名,确认其为业火外围成员……”
“D点……”
赵启明站在屏幕前,听着各小组的汇报,脸色并不轻松。
“大部分据点都只有小鱼小虾,核心人员早就跑了。”他对身旁的陆星辰和墨幽说,“导师显然预见到了我们会清洗,提前转移了重要人员和资料。”
陆星辰看着屏幕上那些被控制的地点:“但他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只要有痕迹,我们就能继续追。”
“问题是他留下了什么痕迹。”赵启明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着所有被突袭据点的位置,“这些地点分布很散,相互之间没有明显的联系。但如果我们把它们连起来……”
他用电子笔在地图上画出几条线。
几条线在空中交错,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网状结构。
而在网的中心,有一个明显的空白区域——江城老城区,一片以复杂巷弄和老旧建筑闻名的区域。
“这里。”
赵启明指向那个空白,“所有据点的信号中转、物资调配、人员流动,都隐隐指向这片区域。但奇怪的是,我们的侦查人员在那里什么都没发现——没有异常能量波动,没有可疑人员,连监控都显示一切正常。”
墨幽盯着那片区域,瞳孔深处的银芒缓缓流转:“太正常了,反而可疑。”
“你的意思是……”
“有结界。”
墨幽说,“或者类似的东西。一种能掩盖内部真实情况的大型术法屏障。从外面看,里面一切如常,但实际上……”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赵启明立刻下令:“调派第三、第五侦查组,对老城区进行地毯式能量扫描。用上灵调局最敏感的设备,哪怕只有一丝异常,也要给我找出来。”
命令下达后,他转向陆星辰和墨幽:“如果那里真的是业火的核心据点之一,我们可能很快就要面对硬仗了。”
陆星辰点头:“我们随时待命。”
晚上七点,忘川事务所。
夏晚晴终于从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工作中暂时解脱,趴在桌上睡着了。
陆星辰给她盖上毯子,轻轻关掉了她面前的显示器。
墨幽站在窗边,手里拿着那份刚刚送来的《江城日报》。头版头条是林队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标题写着:“警方破获新型高科技犯罪集团,四名女性受害,一死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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