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醉仙楼热闹非凡,林晚星包了二楼的雅间,临窗能看见青州城的街景。她刚点好菜,就见萧策拾级而上,月白锦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剑眉星目在灯火下更显俊朗,引得楼下的食客都忍不住抬头张望。
“将军来了。”林晚星起身相迎,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笑道,“这身衣裳很衬将军。”
萧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鼻尖:“随便穿的。”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菜很快上桌,都是青州的特色:清蒸鲥鱼、醉蟹、琥珀莲子羹,样样精致。林晚星为他斟上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我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多谢黑风口救命之恩。”
萧策举起酒杯,与她的茶杯轻轻一碰,酒液入喉,带着些微的暖意。他看着她为他布菜时专注的侧脸,看着她说起香料生意时眼里的光彩,忽然觉得,这青州城的风光,竟因眼前人而变得格外动人。
“听说将军是京城人士?”林晚星夹了块莲子羹放进他碗里,轻声问道,“怎么会来青州任职?”
“父帅曾在此戍边,对青州有感情。”萧策的语气柔和了些,“前两年他身子不好,我便请旨调来青州,也算替他守着这片地。”
林晚星点点头,没再多问。她知道武将之家的不易,那些军功章背后,藏着多少风霜与离别,不必细说,彼此也能懂。
雅间里的气氛渐渐热络,窗外的暮色漫进来,与灯火交织成一片温柔。萧策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忽然觉得,那些关于“三十未娶”的笑柄,那些常年驻守边关的孤寂,在这一刻,都成了值得——若不是走过那些路,怎会遇见眼前人?
他举起酒杯,对着林晚星,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林姑娘,这杯我敬你。”
敬你风尘仆仆,仍笑对江湖。
敬你从容坦荡,入我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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