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昂,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密室阴影中传来,公输仇的身影缓缓走出,只是这一次,他的躯体不再是残魂,而是由混沌邪气与机关部件重组的 “混沌之躯”,周身缠绕着黑色光流,手中握着一把黑色长剑,剑身上刻着 “混沌” 二字。
“你竟然还活着!” 蒋志昂的断岳刀直指公输仇,金色光流在刀身凝成一道光带,“当年在墨魂谷,我明明已经净化了你的残魂!”
公输仇低笑出声,黑色光流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混沌之力能让人死而复生,你以为净化残魂就能彻底消灭我?我早已将一缕意识藏在混沌晶核中,只要中枢启动,我就能重获新生!” 他抬手一挥,黑色光流凝成无数道锁链,将蒋志昂牢牢困住,“现在,该让你体内的种子回归中枢了!有了它,我就能掌控整个天下!”
锁链上的邪气顺着蒋志昂的经脉蔓延,体内的混沌种子再次觉醒,眉心的黑色印记暴涨,眼中的幽绿光芒彻底覆盖清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种子正被中枢强行拉扯,与混沌晶核产生强烈共鸣,仿佛要从血肉中剥离。“不!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蒋志昂将非攻印按在眉心,印章的金光与太初石母的紫色光流相互交织,在体内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暂时挡住种子的剥离。他猛地握紧断岳刀,金色光流与黑色锁链碰撞,锁链应声碎裂,他趁机纵身跃向混沌中枢,刀光如太阳般耀眼,直取晶核。
“休想!” 公输仇挥剑格挡,黑色光流与金色光流在密室中央炸开,碎石如暴雨般飞溅。两人展开激战,剑影与刀光交织,邪气与光流碰撞,整个母舰都在力量冲击下剧烈震颤,舰体的青铜壁开始出现裂痕。
蒋志昂能清晰地感觉到,公输仇的力量随着中枢的邪气不断增强,而自己体内的种子却在持续消耗融合之力,金色光流渐渐黯淡。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公输仇压制,必须尽快找到中枢的弱点。
“素之的竹简!” 蒋志昂突然想起素之曾在竹简上标注过,混沌中枢的弱点在晶核底部的 “混沌纹”—— 那是公输仇炼制中枢时留下的破绽,只要用非攻印的金光击中纹路,就能彻底摧毁中枢。
他故意放慢刀势,引诱公输仇攻向自己的破绽。公输仇果然上当,黑色长剑直取他的胸口,却没注意到蒋志昂的左手悄悄举起非攻印,印章的金光对准了混沌晶核的底部。“就是现在!”
蒋志昂猛地侧身避开长剑,同时将非攻印掷向晶核,金色光流精准击中混沌纹。“咔嚓” 一声脆响,晶核表面出现一道裂痕,黑色邪气如退潮般涌出,密室的石柱纷纷碎裂,被束缚的魂魄重获自由,朝着母舰外飞去。
“不!我的计划!” 公输仇发出凄厉的嘶吼,黑色光流在他周身暴涨,试图修复晶核的裂痕,“我不甘心!我明明能成为天下之主!”
蒋志昂纵身跃向公输仇,断岳刀的金色光流直取他的眉心:“你的野心,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今天,我就要为所有被你残害的人,讨回公道!”
刀光落下的刹那,公输仇的混沌之躯开始瓦解,黑色邪气从他体内涌出,很快被金色光流净化。他看着蒋志昂,眼中满是绝望:“混沌之力…… 终将…… 归来……” 话音未落,他的躯体化为一缕黑烟,彻底消散。
混沌中枢失去公输仇的支撑,裂痕越来越大,最终 “轰隆” 一声炸开,黑色邪气从母舰中涌出,很快被皇都上空的光盾净化。蒋志昂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体内的种子因中枢的毁灭而暂时沉寂,只是眉心的黑色印记依旧存在,如同一个无法抹去的隐患。
他快步走出母舰,此时的混沌母舰已失去动力,缓缓坠落向皇都外的山谷,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化为废墟。蒋震与素之带领镇北军和墨家弟子赶来,看到蒋志昂平安归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志昂,你成功了!” 素之冲上前,紧紧抱住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们终于彻底消灭了公输仇,大楚安全了!”
蒋志昂回抱住素之,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混沌种子并未彻底消失,只是暂时陷入沉睡,只要遇到新的混沌邪气,就会再次觉醒。他看着皇都上空渐渐散去的乌云,又看了看手中的非攻印,突然注意到印章背面刻着一行细小的文字,是祖父的笔迹:“混沌本源,生于人心,欲除其根,先守其心。”
“是啊,只要人心还有欲望,混沌之力就永远不会消失。” 蒋志昂喃喃自语,掌心的非攻印突然微微发烫,指向皇都深处的 “太庙” 方向 —— 那里是大楚皇室祭祀先祖的地方,此刻正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混沌邪气。
他心中一沉,握紧手中的断岳刀,眼中满是凝重:“父亲,素之,我们去太庙看看。我总觉得,这场危机还没有真正结束。”
众人跟着蒋志昂向太庙走去,沿途的百姓纷纷欢呼雀跃,庆祝皇都的平安,却没人注意到,太庙的琉璃瓦上,一道细微的黑色气流正悄悄钻进殿内,与供奉的先帝牌位产生隐秘的共鸣。而在太庙深处,一枚刻有 “皇室” 二字的金色令牌从供桌下滚落,令牌表面泛着与蒋志昂眉心相同的黑色印记,仿佛在呼应着某种沉睡的力量。
当蒋志昂推开太庙大门时,供桌上的先帝牌位突然剧烈颤动,黑色邪气从牌位中涌出,在殿内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影 —— 那人身着龙袍,面容与先帝有七分相似,正是当年被寄养在宫外的私生子墨宸!他的眼中泛着幽绿光芒,手中握着一枚黑色令牌,与公输仇的混沌令一模一样:“蒋志昂,你以为消灭了公输仇就结束了?我早已在先帝牌位中种下‘混沌龙种’,只要吸收皇室血脉,就能重掌混沌之力!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墨宸抬手一挥,黑色邪气直取蒋志昂的眉心,体内的混沌种子再次被唤醒,蒋志昂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手中的断岳刀缓缓抬起,刀尖直指身边的蒋震与素之,一场新的危机,在无人预料的情况下,再次席卷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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