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的指尖划过未来密钥,金色密钥表面瞬间流淌出黑色纹路,与虚无之海的深渊裂缝形成能量共鸣。蒋志昂脚下的混沌能量突然紊乱,识海深处涌入大量破碎记忆——是三年前守护军在“星陨战场”的溃败:他亲眼看着副统帅被域外领主撕碎,鲜血溅在他的战甲上;看着刚入伍的少年兵为了掩护平民,抱着炸药包冲向敌群,只留下一句“统帅,活下去”。
“这些画面,你每晚都会梦到吧?”黑色身影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进蒋志昂的意识,“你所谓的守护,就是让身边的人不断牺牲。如果当时你选择毁灭星陨战场,而不是坚守,这些人根本不会死。”
“住口!”蒋志昂挥剑斩碎眼前的记忆虚影,金黑双色光刃却穿透虚影,劈在空处。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沉重,战甲上竟浮现出星陨战场的血渍,那些血渍顺着甲缝渗入皮肤,带来灼烧般的疼痛——心魔正在用他的愧疚感,扭曲他的能量结构。
“父亲,别被他干扰!”元初的七彩能量化作锁链,将蒋志昂的意识拉回现实,“星陨战场我们救下了三万平民,副统帅的牺牲换来了防线的稳固,这些都不是徒劳!”素之同时甩出数十道虚空符文,符文在蒋志昂周身炸开,形成银色光罩,将那些虚幻的血渍彻底驱散。
黑色身影见状,突然化作一道黑烟,融入虚无之海的黑白能量流中。下一秒,蒋志昂周围的海面同时沸腾,无数道黑色触手破水而出,每道触手上都缠绕着不同的记忆碎片——有素之被域外符文侵蚀的痛苦模样,有元初能量紊乱时的虚弱身影,甚至有混沌碑被摧毁的残破景象。
“这些不是幻觉。”残魂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急促,“他在用深渊能量篡改你的‘感知记忆’,如果你的意志松动,这些虚假记忆就会变成你的真实认知,到时候你真的会成为他的傀儡!”
蒋志昂猛地闭上双眼,将混沌祖印的能量注入识海。他强迫自己回想那些真正的守护瞬间:素之在符文阵前笑着说“我没事”,元初第一次凝聚多元共生核心时的欢呼,守护军成员在庆功宴上举起能量酒的笑脸。这些温暖的记忆化作金色光盾,将那些负面碎片逐一挡在识海之外。
“找到了!”蒋志昂突然睁眼,古源平衡剑直指海面一处能量异常点——那里的黑白能量流正在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微型漩涡,黑色身影的核心意识就藏在其中。他纵身跃出机甲,金黑双色能量在身后凝聚成巨大的剑影,“混沌平衡·心之刃!”
剑影劈入漩涡的瞬间,海面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色身影被迫显形,胸前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未来密钥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你怎么可能挣脱感知篡改?”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平衡意志都曾被愧疚困住,你凭什么例外?”
“因为我的平衡,不是冰冷的规则。”蒋志昂一步步逼近,剑刃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盛,“平衡意志只懂制衡,而我懂‘取舍’——牺牲是守护的一部分,但愧疚不是。我记住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好地战斗,不是为了被痛苦束缚!”
话音未落,蒋志昂突然将混沌之心的能量全部爆发,金色能量顺着海面蔓延,那些缠绕着记忆碎片的触手在金色能量中快速瓦解,化作一道道纯粹的深渊能量,被混沌之心吸收转化。黑色身影脸色剧变,转身就要逃向时空夹缝的漩涡,却被突然出现的寂灭之主拦住——紫黑能量形成囚笼,将他困在中央。
“你的能量源自毁灭,没有守护的锚点,终究是无根之木。”寂灭之主的黑色短刃抵在对方咽喉,“就像当年的我,若不是统帅点醒,现在早已沦为寂灭能量的傀儡。”
黑色身影疯狂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蒋志昂的金色能量已经形成能量场,正在剥离他体内的深渊属性。他不甘地怒吼着,将未来密钥朝着时空夹缝掷去:“就算你拿到密钥,也过不了时空夹缝的‘时序审判’!那里藏着混沌的禁忌,连本源意志都不敢轻易触碰!”
蒋志昂没有理会他的威胁,金色能量化作大手,将未来密钥稳稳接住。黑色身影在能量场的侵蚀下,逐渐化作一道黑烟,被混沌之心彻底吸收。残魂的声音带着释然:“他的核心意识成了你的‘心魔抗体’,以后深渊能量很难再通过负面情绪干扰你了。”
众人休整片刻后,朝着时空夹缝的漩涡飞去。刚踏入漩涡,周围的时空就变得极度扭曲——前方的道路时而收缩成细线,时而扩张成无边旷野,脚下的地面一会儿是混沌结晶,一会儿又变成多元宇宙的星云。素之手中的时序定位仪指针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动态变化的!”素之的声音带着震惊,“刚才我们走了三步,定位仪显示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再往前可能会遇到‘时间重叠区’,不同时代的自己可能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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