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6月4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奉天城奉天陆军医院的青砖院墙上,给它们染上了一层暖金色。然而,与这温暖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奉天陆军医院内的气氛却冷得如同数九寒冬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东院的临时会议厅里,奉天军的核心将领们正围坐在一张红木长桌旁,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窗外对面楼上,透过对面楼上的窗户那里有一扇紧闭的门,门后就是大帅府的手术室。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整整四个小时,而张雨亭的生死却依然是个未知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领们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们知道,张雨亭不仅仅是奉天军的大帅,更是整个东北地区的顶梁柱。他的生死不仅关系到奉天军的未来,更关系到整个东北地球的命运。而此时此刻,东北地区的局势也异常紧张。霓虹满倭-军在喜都和冰城的调动越来越频繁,显然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与此同时,新华军的先头部队也已经抵达了七老图山,距离奉天城越来越近。
东北地球的局势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给这片土地带来无尽的灾难。将领们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会客厅里默默等待,祈祷着张雨亭能够平安无事。
“诸位,” 张汉卿推开会客厅的门,声音沙哑却坚定。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军-装,肩章上独有的 “少帅” 标识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只是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他彻夜未眠的疲惫,“父亲还在手术中,在他醒来之前,东北地区的防务不能乱。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顾虑,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尽快拿出应对之策。”
将领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有人眼中带着期待,有人却面露迟疑。第 2 军军长王永泉率先开口,他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少帅,老帅遇袭非同小可,霓虹军那边虎视眈眈,新华军又在边境集结,咱们是不是该先和霓虹方面进行沟通,看看他们的态度?毕竟之前老帅和他们有过合作,或许能争取些时间。”
“合作?” 张汉卿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王军长忘了父亲是被谁炸伤的?新华军的特务当场抓住了霓虹特务,供出是坂圆蒸死狼指使的,证据确凿!这个时候去求霓虹人,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王永泉脸色微变,却仍不甘心:“可新华军也不是善茬,他们一心想一统青国,这次主动示好,说不定是想趁机吞并东北地区。少帅,咱们不能被他们的表面功夫迷惑啊!”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亲霓虹派将领纷纷附和,会客厅里顿时响起一片争论声。
张汉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王永泉这些人早年受过霓虹资助,与满倭-军将领私交甚密,此刻提出与霓虹合作,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但他更清楚,父亲毕生守护东北,绝不能在自己手中落入外敌之手。
“我知道大家担心新华军的意图,但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局势。” 张汉卿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落在奉天城的位置,“新华军已经派医疗专家协助救治父亲,还承诺提供武器支援,这份诚意我们不能忽视。反观霓虹人,一边暗中策划暗杀,一边增兵边境,他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与其寄望于侵略者,不如和新华军联手,先守住东北地区再说!”
为了说服众人,张汉卿拿出新华军使者李鑫年送来的合作协议 —— 协议中明确写道,新华军将向奉天军提供 5000 支 QB-25 式半自动步枪、200 挺 QJ-25 式轻机枪,同时派遣空勤大队的 “J-25C” 战斗机进驻奉天机场,协助防御;双方在七老图山至奉天一线建立联防,情报共享、协同作战。
“大家看看这份协议,新华军没有提任何过分要求,只要求我们共同抵御霓虹军。” 张汉卿将协议递给将领们传阅,“父亲常说,东北地区是青国的土地,我们可以和同胞谈合作,但绝不能向外敌低头。现在新华军愿意伸出援手,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第 3 军军长于芷山接过协议,仔细翻看后,抬头说道:“少帅说得对,霓虹人害死吴军长、重伤老帅,这个仇我们不能忘。新华军的武器装备比咱们先进,和他们合作,至少能守住奉天,给老帅争取康复的时间。我支持少帅的决定!”
有了于芷山的支持,几名中立派将领也纷纷表态,同意与新华军合作。王永泉见大势已去,只好暂时收敛反对的声音,心中却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破坏双方的合作。
会议结束后,张汉卿立即前往隔壁楼上的手术室。走到手术室门口,他看到杨玉亭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手术服上还沾着父亲的血迹。“杨叔,父亲怎么样了?” 张汉卿快步上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杨玉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医生说老帅头部和胸部的伤势很重,还在抢救,能不能挺过来,就看接下来几个小时了。不过新华军的医疗专家确实厉害,他们带来的止血药和麻醉剂,都是咱们没见过的,要是没有他们,老帅恐怕撑不到现在。”
张汉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手术室的门上,心中暗暗发誓:“父亲,您一定要挺过来。等您康复了,咱们父子联手,加上新华军的帮助,一定要让霓虹人血债血偿!”
当天下午,张雨亭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状态。新华军医疗专家告诉张汉卿,张雨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头部的损伤可能会影响日后的行动能力,需要长期休养。这个消息让张汉卿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沉重 —— 父亲无法主持大局,稳定奉天军、抵御霓虹军的重担,彻底落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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