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特别的是东路军配属的猎户侦察营。这支部队由 500 名长白山猎户组成,他们不带重武器,只带猎枪、弓箭和追踪工具,提前潜入牡丹江山区,搜集泥轰军的部署情报。老猎户孙老爹已经 60 多岁,却依然身手矫健,他能通过树枝的折断痕迹判断泥轰军的行军方向,通过雪地上的粪便判断泥轰军的人数,甚至能通过风声分辨远处的动静。“泥轰军再能躲,也躲不过我们的眼睛。” 孙老爹擦拭着自己的猎枪,枪杆上的木纹里嵌着常年狩猎留下的痕迹。
指挥室里的油灯燃到了后半夜,三位将领的身影在地图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他们围绕着地图,一遍又一遍地推演战术,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做好了预案。张圣龄坐在一旁,偶尔提出疑问,让战术方案变得更加完善。
“嫩江的冰墙,是泥轰军的第一道屏障。” 马秀芳用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嫩江防线,“他们凿开冰层,浇水冻结,形成 1.5 米高的冰墙,外面铺着铁丝网,埋着地雷,后面是碉堡群,还有 2 个步兵联队随时增援。硬冲肯定不行,会付出太大代价。”
他顿了顿,画出一条弧线:“我的计划是,先用 150 门火炮饱和轰击两小时,重点打碉堡群,把泥轰军的火力点压制住。然后,第 1 装甲师的坦克集群沿预设路线推进,路线上提前用钢板铺垫,防止履带压裂冰层。坦克要先撞开冰墙,再用坦克炮清理残余的碉堡。步兵师紧随其后,肃清冰面上的泥轰军,建立滩头阵地。”
“我担心泥轰军会从侧翼反扑。” 张圣龄提醒道。
“我已经想到了。” 马秀芳笑着指向嫩江上游,“我会派 1 个团的兵力,在上游 10 公里处搭建临时浮桥,偷偷过江,从侧翼袭击泥轰军的增援部队。这样一来,正面强攻,侧翼牵制,泥轰军首尾不能相顾,防线自然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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