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回到现实后,所有人都想杀我......”
苦涩的念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月煌试着张口,确认嘴上没有受伤后,很是虚弱地问:“这是哪里?”
鸡窝蹦迪的狗声音依旧是冷冷的,言语间似乎不想多说半个字的废话:“藏剑商船。”
原来是商船啊,难怪房顶这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得到。
沉默少许,月煌又看向少年人脸上的疤痕,试探着问:“你的脸?”
少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起了别的事情:“自今日起,整个江湖都会知道,祸乱一方的藏剑叛徒月煌,在巴陵港口死在其师叶秋水手中。”
“你会随船归去,在剑冢禁地了此残生。”
“我们,不会再见了。”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离开月煌的视线,作势就要朝外走去。
“等等!”月煌连忙出言阻拦,“我还有话要问!”
身体动弹不得的他,连脖子都无法扭动,莫名感觉自己又像是被挂在了天花板上。
耳边没有听到脚步声,少年应该正在等他开口。
月煌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毫无遮掩地问出了本不该这么快说出来的话:“你对创造你的人,了解多少?”
如果条件允许,他很想跟这少年好好聊上一会儿,等缓解了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再稍微缓上一段时间,暗中观察一阵后,才会拐弯抹角地问出这件事。
但以少年现在的态度,既然说了不会再见,那就真的是不会再见了。
没办法,月煌只能在毫无铺垫的情况下,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少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就在月煌以为他是不是早就悄然离开时,他终于开口说了句:“不多,只知道那是个女孩。”
这个答案令月煌心头一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喜冲击得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长久以来,他不是被追得疲于奔命,就是被困在某个见不到人的地方,始终没有机会认真接触过其他的游戏角色。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看到创造者的游戏角色。
虽然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但眼下少年的话,当真是他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在正常交谈中听到别人亲口说出相关信息。
强压下满心的激动,他继续追问:“你是何时见的?你与她可有交谈?她做过什么吗?你是否知道了这世界的真实样貌?”
一连几个问题甩出来,月煌仍觉得不够,缓了口气正要继续询问,那少年却开口打断了他:“停。”
少年的声音很平静,静得与他的年纪全不相衬:“在你之前,已经有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我所知不多,唯一能够告诉你们的,只有过去这段时间里,我经常会做一场极为相似的梦。”
“梦中我见到了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孩,她对着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又控制我到处杀人。每杀到一定数量,我都会被暖流灌顶,功力也随之突飞猛进。”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所处位置已非原地,而是到了一个我此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就像我曾跟你说过的那样,衣服、武器也都莫名被调换了。”
“之前那个人告诉我,那女孩是创造我的人,她每控制我一次,都会让我变得更强。被调换的事物,还有新出现的地方,全都是她干预的迹象。”
“我知道,你很早之前就知晓了这些事情,却迟迟没有告诉我真相。”
“是非对错我已不想多谈。”
“再说下去,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掐死你......你我之间,便言尽于此吧。”
话音落地后,少年迈出两步,似是转了个弯,随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月煌愣愣地瞪着天花板,默默揣摩少年说的话。
听起来,鸡窝蹦迪的狗似乎并不像月煌那样,能够清晰感知自己穿越到游戏世界的事情。在他的视角,那反而是在做梦。
不仅如此,月煌在被控制后,从未出现过衣服武器被换的情况,至今为止好像也没有被带离过原地。
似乎对于不同游戏角色,各自的认知不同,受到创造者干预的程度也不同?
默默记下这个疑点,月煌又想到另一个让他觉得有些突兀的问题。
鸡窝蹦迪的狗在形容自己被创造者控制时,用了一个很凶狠的“杀人”字眼。
这不由得令月煌浮想联翩。
难道那个女孩,是在游戏里发泄现实中的不满,连任务都不做,专门盯着人形红名怪杀?
回想她现实中那副满是心事的模样,又想起她在满屋子哄笑中掩面逃跑的慌张,月煌觉得很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毕竟自家创造者偶尔心情不好了,就会拉着他从地图北边一路砍到南边,所到之处不说寸草不生,却也连一些没有危害的小动物都没放过。
同时听那话中语调变化,鸡窝蹦迪的狗,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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