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深吸一口气,将炎枪在掌心转了半圈,枪尖的火焰与勇武关的金光撞出细碎火星。焰尾狐蹭了蹭她的手背,火球在鼻尖跳跃,像是在说“别怕”。她转头看向三月七与丹恒,后者已握住腰间的剑,青龙玉玦在衣襟下微微发烫。
“分头行动,保持联络。”开拓者的声音在殿堂里回荡,“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别丢了自己。”
三月七拽着小梦貘冲进奔袭关的银白雾气,雾气瞬间翻涌,矿道的影子在眼前扭曲变形。身后突然传来机甲的轰鸣声,追猎军的幻象举着炮管逼近,幻听像毒蛇般钻进耳朵:“跑啊,跑不过的……你从来都是拖后腿的那个。”她猛地顿住脚步,小梦貘的雾气突然炸开,将幻象冲散一角——那里分明有块发光的矿石,与她量子背包里的能量源频率一致。“原来如此。”三月七咬了咬唇,拉着小梦貘朝矿石奔去,“迷障里的陷阱,都是按我最怕的样子变的,那反着来不就行了?”
丹恒踏入一心关时,脚下突然涌起狂躁的水元素乱流。青龙的虚影在浪涛中咆哮,鳞片上还沾着当年失控时留下的血痕。“看看你自己,”虚影的声音与他重合,却带着刺骨的冰冷,“松开枷锁,你本可以毁了所有伤害你的人,为什么要守着那可笑的‘不伤害同伴’?”丹恒的剑在掌心颤抖,玉玦的温度烫得惊人。他想起瓦尔特曾说的“力量本身无对错,关键在握住它的人”,突然收剑入鞘,任由水流拍打着胸膛:“因为我见过失控的代价,所以更要守住此刻的本心。”话音刚落,狂流竟温顺下来,在他脚边凝成平静的水镜,镜中映出的,是未被龙尊之力吞噬的、属于丹恒自己的脸。
而开拓者在勇武关的镜像前,已被挑落三次炎枪。镜像的枪法与她分毫不差,却总在她犹豫的瞬间刺出致命一击。“你怕了。”镜像的声音带着嘲弄,“怕输,怕辜负大家的期待,怕像那次在仙舟一样,连同伴都护不住。”开拓者的手背被枪尖划破,血珠滴在地上,竟与金光融成一片。她忽然想起罗浮仙舟上,姬子递来的那杯热咖啡,想起阿兰说的“勇气不是不发抖,是发抖时还敢往前冲”。第四次握住炎枪时,她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镜像果然如过去的她那般急于进攻——就在枪尖相抵的刹那,开拓者突然侧身,炎枪绕出一道从未用过的弧线,枪尖的火焰不再是暴躁的赤红,而是掺了金光的暖黄,精准地挑飞了镜像的武器。“我是怕,但我更怕因为怕,连试都不敢试。”镜像在金光中消散时,她的炎枪上浮现出勇武命途的纹路,与左侧神像手中的长枪隐隐共鸣。
当三人带着新觉醒的力量回到殿堂时,三尊神像突然射出光柱,在中央汇成一枚菱形的星晶。波罗亚东斯的虚影愈发清晰,星晶里竟浮现出仙舟联盟的古船图案:“上古三圣本是仙舟的守护者,后来为封印灾厄之种,才将力量封存在此。你们通过考验,不仅是承接力量,更是续写这段羁绊。”
星晶突然炸裂,化作三道流光钻进三人眉心。开拓者脑中闪过仙舟古文献里的插画——三圣神像的底座,刻着与瓦尔特虚数核心相同的螺旋纹;三月七的量子背包发出嗡鸣,背包夹层里不知何时多了片星晶碎片,与奔袭神像的云纹完全吻合;丹恒的玉玦与一心神像的光晕共振,水面倒映出的,除了他自己,还有苍城仙舟的轮廓。
“看来,谜团才刚开始。”开拓者握紧炎枪,枪尖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殿堂外传来阿拉伏波斯的机甲轰鸣,而这一次,他们眼中再无畏惧——勇武的火焰能烧穿迷障,奔袭的疾风可踏破困局,一心的沉静必守得云开。当三种力量在战场中央交汇时,或许不仅能粉碎阴谋,更能揭开仙舟与神庙、命途与灾厄之间,那被时光掩埋的真正联系。
好戏,才正要上演…
话说回来,先前的战场已从地面转入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战事随之日益白热化。幕后势力罗穆亚尔斯、阿拉伏波斯等人见局势按预期推进,愈发步步紧逼——而开拓者一行,连同老酋长格涅乌拉斯·庞培特、大祭司列奥尼德达,以及当地酋长大会、公民大会、元老院的议员,还有民众代表、学园科研者、斯诺贾川伯二号行星驻派人员,再加上年轻战士戈那斯布提卡、赫拉克勒美奥斯、莉娅妹妹及其迁徙兽、迁徙宠与机关造物,乃至地面上未撤离的民众、科研人员与星际伙伴,本欲背水一战,彻底扭转乾坤。
他们要终结的,是灭神者联盟十二总督及其下属,是蛰伏于迁徙部落的罗穆亚尔斯、彭特西勒娜、赫拉杰克德之流,以及其麾下持续升级的完全体追猎、武狩、重甲三军;还要挣脱那些先被蛊惑、如今深陷“捆绑”却各怀鬼胎的私人武装势力,扫清部分被裹挟民众带来的混乱。
只为让迁徙城邦波罗亚东斯,能如先祖那般终结颠沛流离,安稳扎根;在顺利回收星核与危险能源、筑牢和平的同时,彻底清除“害群之马”,避免更大动荡席卷这片土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