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安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买到这样的衣服罢了。
我要是有他那么高的工资,照样能买得起。”
尚未结婚的许大茂目前月薪三十多元。
好在父母还不需要他赡养,独自住在大院里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但跟曹安一比,顿时就相形见绌了。
自从曹安和傻柱都成家后,许大茂就成了大院里所剩不多的单身汉之一。
即便如此,许大茂也不愿意找贾东旭那样的媳妇。
贾东旭身为残疾人,家里那只母老虎也没让他闲着。
如今每天都能听到贾家传来虎妞吆喝贾东旭干活的声音。
自从上次和易中海打了一架,许大茂就对这个曾经在大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恨之入骨。
可当曹安接任一大爷后,本该为易中海倒台而高兴的许大茂却心生不满。
“他曹安凭什么当一大爷?说是八级钳工,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连易中海那样的人都能评上八级,这帮给资本家打工的家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得不说,** 的人看什么都是黑的。
本来在年轻一辈里领着最高工资的他,一下子就被曹安超过了。
连地位也一降再降,许大茂就是不服气。
可不服又能怎样?眼看着曹安日子一天比一天稳,自己却还打着光棍。
这像话吗?
曹安和傻柱都结了婚,两个老婆都怀着孩子,贾东旭家的母老虎也抱着儿子。
就上次那个相亲对象,连面都没见就吹了。
四合院同龄的这一代就他们几个,现在只剩自己还单着?
这院里还有一点点人情味吗?
光是街坊邻居、大爷大妈投来的异样眼光,就让许大茂对曹安和傻柱的恨意越来越深。
“有钱?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呸!狗曰的东西,一件衣服十几块钱,照这么花,迟早吃土!”
但十几块钱买一件衣服?
闲的!
许大茂在食堂吃过午饭,心里狠狠骂着曹安。
就算嘴上这么说,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往曹安身上瞟。
曹安那身衣服的精神劲,要说许大茂不馋,绝对是骗人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
今天有半天假,原本安排的下乡可以推到明天。
他也要去集市上转转,
看能不能买到比曹安更好、更便宜、更有档次的好衣服。
他就不信买不到!
许大茂越想越气,吃完饭就直奔集市。
路上遇见其他工人,也板着脸,冷冰冰地不理人。
……
“咦?跑哪去了?许大茂怎么跑这么快?”
一个头尖额窄的男人跟在许大茂后面,结果几个拐角就跟丢了,一脸懊恼。
许大茂早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了——光天化日,戴个帽子,自己走到哪就跟到哪,
能是好人吗?
肯定不是!
许大茂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连傻柱那样的体格都不怕,还怕这个瘦猴似的小贼?
他转了两个街角,就躲到一边,静等那个跟踪的人露面。
正当尾随者打算折返时,许大茂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腿就给了对方一脚!
“哎哟!”
跟在许大茂后头的工人应声跪倒,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说!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在大院里,许大茂虽然老是被傻柱压一头,可从小和他打到大,多少也攒了些打架经验。
“别、别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给你指条财路的……”
这人被许大茂骑在身上揍,慌忙开口解释。
“财路?能有这种好事?”
许大茂将信将疑,但想到自己那点工资实在不够用,还是收住了举起的拳头。
那人见状,赶紧接着说:
“我也是干这行的,是第二轧钢厂的员工,是专程来给你送钱来的。”
“第二轧钢厂?”
许大茂知道这个厂,是个老厂子了。
听说它和红星轧钢厂一直是竞争对手,但因为国家没拨款,如今越来越不景气。
两人这才冷静下来,那人把许大茂拉进了一家茶馆。
坐在第二轧钢厂的员工对面,看着他揉着被打肿的脸,许大茂仍有点不信:
“你们为什么偏偏找我?”
那人抬眼瞟他一下,没好气地说:
“我们倒是想找别人,可谁有你这么机灵?”
这话让许大茂一下子飘了起来。
在他眼里,那些只会埋头干活的工人,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虽然每月得下乡几趟,但无论从工资还是工作性质来说,他都觉得比这些轧钢工人高出一头。
“哼,算你会说话。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那人这时也不揉脸了,对着许大茂嘿嘿一笑:
“你许大茂谁不认识啊?要不是有这份工作,你怕是早就成了这条街上的混混头子咯。”
这话听着有点侮辱人,可许大茂偏偏爱听。
用他的话说,当混混可比这些埋头干活的工人还强上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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