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要上大学是后话,眼下前辈们更关心的是他那种组装机器的技术是否真能传授出来。
“我说教就一定会教,男人说话算话。”
曹安被问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地回应道。
“实在是这技术太神奇了,而且就算你愿意教,其他人也不一定学得会啊。”
前辈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这种技术连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却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眼前。
如果真能把这样的技术复制出来,那他们这些龙国工业界的代表,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曹安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
“要说组合成其他机器他们可能学不会,但照猫画虎,总能学到一点吧?”
这句话顿时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动用了所有人脉,从全国各地召集了四十多名被称为最具工程天赋的学员。
第三天上班时,曹安看到这些学员时有点意外。
“你们速度挺快啊,这么快就召集了这么多人。”
看这些人的组成,有老有少。
年长的几乎快要退休,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功力深厚的老师傅;
年轻些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望向曹安的目光充满崇拜。
“大家都看过那台锻压机了吗?”
曹安随口一问,便听见一片吞咽口水的声响。
“看来是看过了。”
他淡然道。
身为八级钳工的曹安,太懂这些对技术充满无尽渴求的工程人员了。
他们见到那台神奇的机器,第一反应必然是拆开研究。
“行,接下来一个星期,我教你们用什么机器、什么方法,来组装这样的机器。”
“不过你们的手可能没我稳,精度上恐怕达不到我组装的水平,所以不必对自己要求太高。”
这话听着有点狂,但在场的没一个人敢反驳。
连那些在工程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师傅,也只能低头听着。
曹安的教学很直接。
他请人调来一批同样的机器,成色比之前那批新一些,但不少地方依旧难以修复。
他带着学员,逐一讲解每台机器的结构和作用。
“看清楚,这里是这类机器最容易损坏的地方。
真要修复,我们需要更高硬度的钢材……可惜,目前国内还没有这个条件。”
课程一直进行。
起初只有四十名学员边听边记,后来又来了一批人。
他们衣着不同,口袋里插着钢笔,手里的笔记本也更厚。
曹安没在意。
四十人他这么教,四百人也一样。
让他意外的是,讲解结束后,后来的人群里一位戴眼镜的老人举手提问。
“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曹先生,打扰了。
我想请教,如果我们要在同型号机器上进行改装,应该朝哪些方向改?”
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曹安思考片刻,给出了三个方向。
他说完,年轻学员还有点懵,老师傅们却闭着眼,仿佛在脑海里验证他的话。
提问的老人则迅速把三个方向记录下来。
曹安朝老人笑了笑。
他猜测,这些人应该不是工厂来的,更像是大学或研究院的——工人和知识分子的气质,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教学继续推进。
第一天把所有机器拆解讲解完毕,下课已是深夜。
李钢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直接让食堂把饭菜送到了车间。
这些学员毫不讲究,手上身上还沾着油污,就狼吞虎咽把饭菜一扫而光。
送饭的傻柱甚至怀疑他们有没有尝出今天吃的是蛇羹。
曹安却完全不同。
他拆完机器后,先洗干净身子,换了身衣服,这才回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戴眼镜的老者看看曹安,又看看满身油污的学员们,老脸不由得一红。
第一天的学习结束后,曹安没多说半句废话就直接放学了。
留下那群学员和学者们,围着拆得七零八落的机器,认真比对今天所学的内容。
“师傅,我怎么觉得曹工讲的比您教我的更透彻呢?”
学员里有师徒关系的,此时正低声交流。
“废话!人家那是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你师父我终究是凡夫俗子,怎么比得了。”
这番私下议论虽轻,却意外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包括后来加入学习的学者和研究人员。
从第二天起,他们开始接受曹安手把手的组装教学。
“注意看,每台机器组装时都存在应力。
这方面的经验,老师傅们应该最清楚……”
“以我们现在的条件,通常只能把机器或钢材静置数年,等待应力自然消散。”
众人纷纷点头。
“而在国外,他们消除应力的方法多种多样——有的是加热,有的是水浸,有的是土埋……但这些方法我们目前都不具备条件。”
现场气氛顿时有些低落。
现在的龙国,确实难以与那些科技大国相提并论。
“所以,我现在教大家一个土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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