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笑了笑,系好鱼钩。
又从包里拿出几个颜色鲜亮的浮标,正要往线上挂。
“这又是啥?”
阎埠贵指着那几个小玩意儿,再次好奇起来。
“游标啊,不然哪知道鱼有没有咬钩?三大爷,您钓鱼不会一直没用浮标吧?”
阎埠贵看看曹安,又看了看秦父。
他转头问秦父:“你们在村里也用这种……浮标?”
“我们不用这种,”
秦父老实回答,“我们用竹片,叫它‘瓢子’,绑在鱼线下约一臂长的位置。”
阎埠贵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原来不止自己不懂行。
他干咳两声:“我……我那边好像有鱼上钩了。”
想起先前还吹嘘自己钓鱼多厉害,现在只觉得脸上发烫,恨不得扔了鱼竿就走。
曹安和秦父相视一笑。
这时曹安打开鱼饵盒,一股肉香扑鼻。
“真香啊!”
阎埠贵忍不住凑过来,“曹安,钓个鱼而已,鱼饵做得比咱家吃的肉还香?”
秦父也点头赞同。
“爸,三大爷,这只是专门吸引黑鱼的香味,其实不是肉做的,味道并不好吃。”
“不是肉?”
两人都愣了。
曹安拿出另一罐未炒制的鱼饵给他们看。
“呕……这、这不是上次傻柱倒河里的东西吗?”
阎埠贵对这味道记忆犹新。
“那是因为傻柱没炒熟饵料,还好没让他媳妇闻到,不然更遭罪。”
曹安赶紧盖好盖子。
阎埠贵盯着曹安的新鱼竿,又看看自己的竹竿,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
“曹安啊,咱们一个大院住着,也算是老邻居了……”
他搓着手,目光粘在鱼竿上。
秦父立刻警觉起来。
曹安一脸轻松地说道:
“三大爷,您该不会是想买我这杆吧?我这设计可不便宜。”
“不不不,我哪有钱买这个,就是想借来用用……”
这老抠门会舍得为钓鱼买鱼竿吗?
自然不可能。
“这可不行,这是我特意送给我岳父的,怎么能外借呢。”
曹安语气坚定地拒绝了,手上利索地给鱼钩挂上饵。
“爸,您试试,这杆其实挺好上手的。”
秦父这下也顾不上阎埠贵那眼巴巴的模样了,拿起鱼竿掂了掂:
“嘿,还真有点分量。”
翁婿俩一个教、一个学,没几分钟就把这鱼竿的用法摸透了。
一旁的阎埠贵只能干瞪眼,看着秦父又一次潇洒地挥杆。
鱼钩带着浮漂,越过之前的位置,落在更远的河面上。
“这杆甩得顺手,要是在湖里估计能甩得更远。”
秦父越用越喜欢,笑着对曹安说。
“您喜欢就好,等我闲下来再给您做几副湖竿和海竿,有机会咱们去海上钓。”
“好。”
两人话音未落,鱼竿绞盘上的小铃铛就响了起来。
“上鱼了!”
“这么快?”
阎埠贵简直不敢相信——鱼钩才下水就有鱼咬?
回头看看自己那两根竿,一动不动,像两根没人要的破竹竿。
“爸,转这个绞盘就能收线……”
秦父正高举鱼竿溜鱼,一听曹安这么说,连忙伸手握住绞盘。
“好大的劲,肯定是条大的!”
鱼竿上传来的力道还不算明显,一收线他才惊呼出声。
“继续溜,估计至少五斤以上……”
曹安也帮着扶住鱼竿,翁婿俩忙得不亦乐乎,哪还顾得上一旁目瞪口呆的阎埠贵。
“这……也太神了吧?难道这鱼竿真能一下水就上鱼?”
这老抠门心里又开始盘算:得钓多少鱼,才够本买曹安这副竿?
曹安和岳父两人一起抓着那副新鱼竿,被河里的大鱼拽得东倒西歪。
新鱼竿弯成一道大弧,却丝毫没有要断的迹象。
“小安,这鱼线撑得住吗?”
秦父有些着急起来,他倒不是担心钓竿出问题。
这些渔具都是钢制的,看那弯曲的程度还不至于把竿子折断。
可碰上大鱼,多半都是鱼线先出状况。
作为经验丰富的钓鱼人,秦父一下就问到了关键。
曹安也没想到一下钩就遇到这么个大家伙,但他还是镇定地对秦父说:
“爸,没问题,这鱼线我加工过,不是普通线。”
有了曹安的保证,秦父放下心来,开始朝河岸方向牵引那条大鱼。
“爸,您慢慢收线,我先准备好网。”
“好。”
这边翁婿俩忙活起来,旁边的阎埠贵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这动静,好像比我上次钓的还要大啊。”
上次他一个人拉两条三斤多的鱼,累得浑身疼了好几天。
现在看秦父一边溜鱼一边收线,似乎并不怎么费力。
“难道这鱼竿真有这么厉害?”
曹安做的鱼竿是照着后世的流行样式打造的,虽然还有些粗糙,
但已经远不是阎埠贵这种用竹竿钓鱼的外行能想象的了。
就连经常钓鱼的秦父,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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