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同意了帮薇薇安处理犯人，人类的刑罚对于一个恶魔来说实在是难以入眼，烙刑，水刑，火刑，小恶魔什么都没问直接把这些都轮流用了一遍。
这家伙很快就招了。
即便是这样，雨眠还没有停手，她在思考人类的极限在哪。
然后就一不小心玩过头，把人给弄死了。
“他不是异国的奸细。”雨眠对薇薇安如实道：“他只是一个小偷，抢劫犯和杀人犯而已。”
薇薇安点头，对于雨眠的残忍并未多说。挥手让侍女抬出一箱金币。
雨眠眼睛一亮。
“等等。”薇薇安按住雨眠的手：“我确信我的监狱里关押着奸细，他不是，那就另有其人，帮我找到他，我还会给你更多的金币。”
雨眠歪歪脑袋：“你不怕被说暴政吗？”
言下之意就是她会对每个人施以酷刑。
薇薇安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监狱里的人，死了就死了。雨眠，我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坐上这个位置。
自从光明神殿倒塌后，我们这些被光明神庇护的国家就成为了周围的目标，我不在乎光明神是死是活，但是在我的子民心里他得安然无恙。
那些煽动人心的敌国细作死有余辜。”
……
既然薇薇安都这样说了，雨眠决定采用一些效率比较高的办法，比如，精神侵蚀。
她光着脚走进满是脏污的牢房，哼着家乡小调。
少女的吟唱很动听，断断续续、含混不清。
所有的人类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叮当呀~叮当~，荆棘爬呀~爬~
玫瑰要用血来染，
你说该挖谁的心房？”
“咦？”
她在一个少年面前停下脚步。
“抬头。”
少年的脊背弯曲，能清晰的看到肩胛骨的形状，他一动不动的缩在角落，像是没听到恶魔的话。
雨眠打开牢笼，把少年拎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被我侵蚀？”
少年咬着牙，一言不发，亚麻色的眼睛澄澈见底，清晰的倒映出雨眠的脸。
“啊！”
雨眠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挣扎，恶狠狠的咬住她的手腕，在她吃痛松开衣领的时候，疯狂的往门口跑。
他观察过，现在这里一个士兵都没有，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雨眠的歌声没有反应，在老鼠洞摸爬滚打多年，他早就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在他隔壁的男人尖叫打滚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缩进角落，抱着脑袋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雨眠的发现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打算在她走到墙角转弯处的时候趁机逃跑的。
他不知道雨眠说的污染是什么意思，直觉让他本能的
少年不敢回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瘦削的身影在幽暗的通道里飞驰，几乎赤脚踏在冰冷粗糙的地面，奔跑过程中，半截鞋子发出急促的噼啪声。
快到了！门缝透出微弱的、属于外面世界的灰白光线！
雨眠没急着追，脚步依旧不急不慢。
少年快要接触外面世界的一瞬间，门合上了。
差点撞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少年猛地刹住脚步，他绝望地望着眼前紧闭的厚重牢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比刚才更甚，身后那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激的他头皮发麻。
“跑得很快嘛。”雨眠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依旧带着那种诡异的、仿佛哼着小调的轻松感。
对于少年的冒犯，她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发现了新玩具的新鲜感。
少年僵硬地转过身，背脊死死抵着冰冷的石门。亚麻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野性，像某种哺乳动物。
雨眠手腕上被他咬出的伤口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但她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咕嘟。
少年艰难的吞咽响起。
“求求你，不要杀我。”
雨眠笑了，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细密洁白的牙齿。
她抬手，少年惊恐地闭上眼睛。
“呵。”雨眠轻笑一声。
不远处的牢笼内，一个男人当场暴毙。
“瞧，”雨眠转身，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某处的女王汇报，“细作已经处理干净了。我还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家伙，这家伙我就带走了。”
少年目睹了她杀人的全过程，脸色惨白如纸，几乎失声。
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少年咬紧牙关，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实力过于悬殊，他没有再试图攻击或挣扎。
雨眠不在意他是不是吓破了胆，直接弯腰，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浑身僵硬、沾满污垢的少年打横抱了起来。
少年的身体轻得吓人，骨头硌着雨眠的手臂，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雨眠抱着他，赤着脚，依旧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走出了监狱。
冰冷的风吹拂在少年脸上，带着自由的味道和更深的未知恐惧。
他缩在恶魔冰冷的怀抱里，疲惫、疼痛和极度的精神冲击如同潮水般涌来，在恶魔怀里，他陷入了一种冰冷的、半昏迷的状态。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他从没有睡过这样柔软干净的床，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下意识的蹭了蹭被子。
真实的触感让他瞬间吓破了胆，轱辘一声便从床上滚落下来。
大约是摔到了伤口，少年发出痛苦的闷哼。
“醒了？”雨眠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最新的服装。就是这束腰勒的有点紧。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扔掉束腰，裙子依旧美丽。
少年僵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伤口也用过药，刚才摔的那一下伤口渗出了血，弄脏了洁白的睡衣。他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雨眠款款走来，捏住他的下巴：“小哑巴，你不会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塞缪尔。”
雨眠挑眉，手上用了点力，捏的他小声的吸了口气。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少年抖的更厉害了，他换了个措辞：“我叫杰克，之前是个马夫。”
雨眠歪了歪脑袋，露出一对耳朵：“你怎么有这么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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