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亲临查验,以山河玺之力感应,果然在那些尸体和疯者身上,察觉到了极其微弱的、与沈清辞眉心“混沌胎印”同源,却又更加污秽、混乱、充满恶意的气息!就像是胎印气息泄露出去后,被某种东西污染、异化后的产物!
“是那些‘未知存在’的试探?还是被扰动的地脉自行滋生的秽物?”萧执心中寒意更甚。无论哪种,都说明危机并未随着慕容宸的死亡而结束,反而以另一种更诡异、更难以防范的方式蔓延开来!
他立刻下令,以雷霆手段处理所有已发现的异常尸体和物品,以山河玺之力净化相关区域,并严密封锁消息,避免引发大规模恐慌。同时,加派精锐,暗中监控所有已知的香煞据点、地脉节点,以及近期行为异常之人。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北境,镇北侯萧厉的八百里加急密报再次送至,内容更加令人心惊:“……玄冰岛深处空间波动加剧,已形成稳定的小型‘裂隙’,有灰白色、形如粘稠液体的不明物质持续渗出,所过之处,冰层腐蚀,生灵绝迹,我部尝试以火器、强弩攻击,效果甚微。更观测到‘裂隙’彼端,似有巨大阴影游弋……恐非此界之物!北海沿线,已全面戒备,然此物诡异,恐非寻常军力可挡,恳请朝廷速派精通异术之高人或寻克制之法!”
异界裂隙!不明渗出物!巨大阴影!
萧执攥紧密报,指节发白。阿幼朵的猜测正在被一步步证实!慕容宸最后的诅咒,真的引来了“客人”!而且,这些“客人”的威胁,似乎远超想象!
内忧未平(沈清辞昏迷、京城诡异事件),外患已至(北境异界裂隙)!而朝堂之上,因他三日不朝、又严厉封锁消息,早已暗流汹涌。
果然,当他第四日勉强恢复早朝,试图商议北境危机与京城诡异事件(隐瞒部分真相)时,以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延、礼部尚书王庸为首的一批老臣,联袂出列,手持笏板,面色肃然。
“陛下(萧执暂代朝政,部分臣子已改口),臣等有本奏!”周延声音洪亮,带着文臣特有的固执与“忧国忧民”,“近日京城屡发诡案,天现妖星(妖伴星),民间已有‘妖妃祸国,天降灾殃’之流言!摄政王妃昏迷不醒,眉心现异象,更与妖星时辰吻合!此非巧合,实乃上天示警!”
王庸紧随其后,语气沉痛:“陛下,社稷为重!王妃虽有功于社稷,然天象示警,诡异频发,不得不慎!为安民心,顺天意,保江山稳固,臣等恳请陛下……暂将王妃移居京郊皇觉寺或南山别苑静养,远离宫闱,并由高僧大德诵经祈福,驱邪避秽!待异象平息,王妃康复,再议归期!”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间,附议之声此起彼伏。这些老臣未必全被香煞渗透,更多的是出于对“天象”、“礼法”、“江山稳固”的固执信念,以及对沈清辞女子干政(虽未明言)本就存有芥蒂,如今借题发挥。
龙椅旁暂设的摄政王座上,萧执面无表情,目光缓缓扫过下方跪倒一片的臣子,又掠过那些保持沉默、面露忧色的中立派,以及少数几个想要为他辩驳却势单力薄的亲信。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心上。
朝堂,一片死寂。
终于,萧执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冰冷:
“天象示警?朕,便是天!”
他缓缓站起,周身那股融合了龙气、山河玺威能以及自身蜕变后力量的帝皇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笼罩整个金銮殿!殿中烛火无风自动,梁柱微颤,所有臣子都感到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山岳压住!
“王妃沈氏,于国有大功!平疫病,破香煞,救朕与皇兄于危难,更于祭坛之中,不惜以身犯险,逆转阴阳,助朕平定妖祸!其功,可比日月!其德,可载史册!”
他目光如刀,刺向周延、王庸等人:“尔等不念其功,不体其艰,仅凭捕风捉影之星象、未经查实之流言,便妄议功臣,欲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举!是何居心?”
“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意,只是为江山社稷……”周延硬着头皮辩解。
“江山社稷?”萧执冷笑,“若无王妃,江南疫病肆虐时,江山何存?若无王妃,香煞祸乱宫闱时,社稷何在?尔等口中的江山社稷,便是如此对待有功之臣?”
他不再看他们,转而面向满朝文武,声音斩钉截铁:“传朕旨意:王妃沈清辞,功在社稷,德配天地。自即日起,加封为**超品护国宸元王妃**,享亲王双俸,见君不拜,执掌内宫凤印及……**理香司**(新设机构,专司天下香料、医药、异事监察)!凡有再议王妃移居、诽谤功臣者,视同谋逆,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超品护国宸元王妃!执掌凤印已是殊荣,更设立“理香司”交由其掌管?这不仅是无上尊荣,更是赋予了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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