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记联合京城几家信誉卓着的大药行和善堂,于城南慈济院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施药膳,赠医方**”义诊活动。沈清辞亲自坐镇,带领沈记的药师、厨娘以及学堂的优秀学员,为前来求诊的贫苦百姓免费诊脉、发放对症的简效药膳包,并现场熬煮大锅的“双花清心饮”和“枣仁茯苓糕”分发。慈济院外排起长龙,人潮涌动。
更令人瞩目的是,静王、几位德高望重的致仕老臣,以及太医署几位院判,也受邀到场观礼,并亲自品尝了药膳,当众盛赞其“配伍精当,药食同源,实乃惠民良方”。静王更是感慨:“王妃此举,活人无数,功德无量。那些空穴来风、污人清白的谣言,在如此善行面前,不攻自破!”
有这些重量级人物背书,再加上无数受惠百姓的口口相传,那些恶毒的流言迅速失去了市场。大多数人还是相信亲眼所见、亲身所感。沈清辞的声望,不降反升。
然而,沈清辞知道,这只是击退了明枪,暗箭犹在。
理香司的暗探回报,流言最初的几个散播节点,都指向了几家与沈记有竞争关系的酒楼,以及……几家背景神秘的香料铺子。这些香料铺子明面上做着正常生意,暗地里却与一些三教九流之人往来密切,且近期都曾大量购入过某些用于制造迷幻、催情效果的偏门香料。更关键的是,其中一家铺子的账房先生,曾被看见与静王府那个已被处置的胡德管事,在流言爆发前有过秘密接触。
“果然还是香煞余孽,或者说,是‘万香朝元’计划的残余势力在兴风作浪。”沈清辞在理香司密室中,对着阿幼朵和几位心腹分析,“他们知道‘药祖真传’现世,坐不住了。散播谣言只是第一步,既想搞臭我,也想试探我的反应和底细。”
“沈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揪出这些铺子背后的人?”阿幼朵问。
“不必打草惊蛇。”沈清辞摇头,“这些人不过是外围马前卒。我们要找的,是那个手握‘典’字玉佩、身上有檀香书卷气、能指挥这些人的‘典主’或‘守典人’。静王那边,玉佩异动后,可还有新线索?”
一位负责与静王府秘密联络的属官回道:“静王爷暗中查了府中所有陈年记录,提到先祖明慧郡王当年除了带回《百草天香谱》和几枚玉佩,还曾秘密记录过一份参与‘万香朝元’计划、但可能心怀异志或背景可疑的人员名单,称之为‘**异香录**’。只是这份名单藏于何处,王爷也不得而知,只说可能与郡王生前最珍爱的一副‘**百草香弈图**’有关。”
“百草香弈图?”沈清辞心中一动,这名字似乎在哪见过。她立刻在灵膳印的典籍海中搜寻,很快找到相关记载:那是一副以数百种香料、草药为棋子,以人体经络穴位为棋盘,进行推演博弈的奇异图谱,既是游戏,也是一种高深的药性配伍与药理推演训练。相传为药祖一脉闲暇时所创。
“立刻回禀静王,设法找出那副图,或相关线索。”沈清辞吩咐,又补充道,“另外,让我们的人,重点监控那几家有问题的香料铺子,尤其是夜间动静。还有,查查京城近期有无异常的香料运输或集会。”
她有种预感,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谣言不成,必有后续动作。
与此同时,北境再次传来萧执的密信。信中说,他已成功说服部分“守坛奴”,得知那冰封祭坛深处,除可能与“药祖秘藏”有关,更镇压着一件关乎北境乃至中原大地地脉稳定的重要器物,疑似古代大能留下的“镇界之器”。而祭坛的开启,不仅需要特定方法,还需一种特殊的“钥匙”——一枚蕴含纯正药祖传承气息的印信。他猜测,或许与沈清辞新得的“灵膳印”有关。他已准备尝试破解最后一道机关,不日或将进入祭坛核心,届时可能需要她远程协助。
信末,萧执关切地问及京城近况,提及北境军中亦听到些许关于京城的离奇流言,叮嘱她务必小心,若有需要,他可派部分影卫秘密回京。
沈清辞回信报平安,详细说明了地宫所得、灵膳印之能,以及当前京城局势,让他专心北境之事,无需分心。同时,她将灵膳印的气息以特殊法门封存一丝于特制香囊中,连同回信一并送出。若那祭坛真需要“钥匙”,这缕气息或许能派上用场。
夫妻二人,一北一南,各自面对挑战,却又遥相呼应。
就在沈清辞送出回信的当晚,理香司的暗哨发现,那几家被监控的香料铺子后门,于子夜时分,几乎同时有神秘黑影潜入。不久,几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从不同方向悄然驶出,汇聚向城西一处早已废弃的旧染坊。
“他们要碰头了!”收到消息的沈清辞眸光一凝,“调集人手,秘密包围旧染坊。注意,对方可能擅长用香,所有人含服‘清心破障丹’,佩戴加强版辟秽香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动,先探明虚实。”
她倒要看看,这伙一直躲在暗处散播谣言、投毒害人的“守典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和静王先祖留下的“异香录”,有何关联!
夜色深沉,旧染坊废弃的院落中,隐约传来压抑的人语和奇异的香气。
沈清辞一身夜行衣,在亲卫和影卫的护卫下,悄然逼近。
【本章完】
【下章预告】:沈清辞夜探旧染坊,发现神秘集会的竟是一群身着统一黑袍、面戴各式香料面具的“香徒”,他们正举行某种邪恶的“香祭”,试图以活人血气与特殊香料结合,炼制一种能追踪“药祖真传”气息的“引路香”!沈清辞果断出手,以灵膳印之力破邪香,擒获主祭者,揭开其面具,竟是一位本该早已“病故”的宫廷老御医!老御医狂笑,言明他们隶属“万香盟”,世代守护“万香朝元”遗志,寻找并掌控“源典”(药祖真传),重现香道辉煌。而他手中,竟持有半张“百草香弈图”!与此同时,静王府传来噩耗,静王在查找古图时遇刺重伤,凶手留书:“以图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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