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平很快就给萧妈拿来了一件大衣,她披上后,萧京平又站在副驾驶车门边,对外公外婆说:“外公外婆,我接你们下来。”
二老一直穿着厚厚的大衣,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冷。
这个时候二老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把他们接下来。
萧京平先接的是外公。
老人一把年纪,哪里经得住长途颠簸,那把老骨头早就受不了了,所以脚一沾地就站不稳。
站在一旁的丁夏下意识伸手要扶,却被外公一把推开。
“不用你来。”他语气生硬,毫不掩饰对丁夏的排斥。
丁夏默默收回手。
萧京平哪里受得了媳妇被这么对待,直接面无表情的对萧妈说:“妈,您来扶外公吧。他不愿意让我扶着。”
外公猛地瞪向萧京平,气得胡子直抖:“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扶了?”
这小子简直是血口喷人!
相较于老人的激动,萧京平依旧面无表情,垂眸道:“我和夏夏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您对夏夏的态度,就是对我的态度。既然您不愿接受她,我们也不好再在您面前惹您生气。”
“你……你……”外公气得说不出话。
萧妈适时扶住老爷子,语气温和却坚定:“爸,我在市里就跟您说过,夏夏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我们不要求您也把她当宝,但至少别给她脸色看。不然您就继续跟我冷战好了。”
“你……你……”
“爸您别急。”萧妈轻抚他的后背,看似顺毛却很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您这趟来,是来看我这个不孝女过得好不好的。至于京平他们的生活,您就别操心了。这门亲事是我们全家都认可的,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求来的,您要是来拆散他们的,那我只能再当一次不孝女了。”
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他气闺女对一个农家女自降身份到这种地步,他外孙明明是人中龙凤,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丁夏安静站在一旁,心里暗暗为婆婆点赞。
不愧是她婆婆,面对固执的长辈,比她更有魄力。
眼见老爷子快要气得背过气,大舅妈忙上前替他顺气,语气抱怨又意有所指:
“小妹,你怎么这样跟爸说话?就算当年你性子倔,至少嫁的也是位师长。京平和雅琴都是拔尖的人物,眼下不过是暂歇,将来总要回到该在的位置上。”
“老话说娶妻娶贤,嫁夫嫁德。我们不指望他们找的另一半能跟他们齐头并进,至少……也该是个能撑得起台面的,别在关键时候反倒成了拖累。”
老爷子正要赞许夸大儿媳说得对,他就是那个意思,萧妈却抢先反驳,声音陡然尖锐:
“大嫂在报社工作这么多年,难道只学会了自以为是?”
“你怎么知道夏夏和建平不贤不德?怎么就撑不起台面?就因为他们来自农村?”
大舅妈被怼得脸色铁青,但碍于在萧家地盘,强忍着没有回嘴。
萧妈却不打算就此打住。正要继续,却被老爷子厉声喝止:“够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吵。”
一直坐在副驾的外婆也开口:“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这些年总是吵来吵去,你们心里就好受是吧?”
萧妈不再争辩,却紧紧握住了丁夏的手。
这时萧爸他们把行李都绑好在马背上,萧爸大步走过来安排:“待会爸妈由我和京平背,其他人走路回去。”
一直和张韵如挽着胳膊的孔静兰问:“小姨夫,这儿离您家还有多远?”
“四公里多。”
孔静兰不吭声了,脸上却露出天要塌了的表情。
萧爸才不管她,走到老爷子跟前,背过身半蹲着:“爸,您上来,我背您。”
老爷子虽一脸嫌弃,却还是沉着脸趴了上去。
萧京平也背起了外婆。
萧雅琴和陆建平各牵两匹马。马鞍上绑满了行李,其他人只能步行。
月色尚好,丁夏他们带了手电。
看着小路两边还有的青草和绿色的树,第一次来南方的北方姑娘震惊不已。
“这个天气竟然还有绿色,好神奇!”
“南北差异真的好大。”
只是震惊过后,久居大城市的她们哪习惯走这种乡间泥路。
大舅妈还算稳当,孔静兰和张韵如互相挽着,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谁先趔趄了一下,接着就带倒了另一个。
“哎哟!”
两个姑娘摔倒,队伍停了下来。
大舅妈忙问:“静兰,韵如,没事吧?”
孔静兰带着哭腔:“我的手好疼,好像扎进东西了。”
张韵如也呻!吟:“我的脚好像崴了。”
“啧……”萧爸摇头,不屑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得罪了一众人,却没人敢回嘴——谁都知道萧爸是个野蛮性子,什么话都能说,就怕她们一回嘴,他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萧妈对萧雅琴说:“雅琴,去看看她们伤得重不重。”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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