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刚不是已经离开我们这边了吗?”丁夏直接打断他,不客气的怼道:“怎么,他回去了你还帮他不死心上了?你想说什么?告诉雅琴高文刚同志还对她余情未了,让雅琴丢下建平去找他吗?”
秦文进目光冷冽的看向丁夏,很不悦她打断他的话,就要开口,这时,从他们旁边传来萧京平冷沉的声音:“秦同志应该还不知道,这片山里最近混进了敌特在找什么东西,相对我妹妹和高同志的事情,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这个,毕竟——”
萧京平说着话就走到了丁夏身边,目光如剑,带着毫无掩饰的杀气:“找到了进山的敌特,国家的东西才不会被人偷,秦同志确定不派人和我的人一起去找?上面发了话,只要有陌生人进大山,抓到了就地处置就行。”
秦文进心里没来由的一咯噔。
敌特?
这是萧京平故意在警告他和高文刚,最好别让他的人抓到高文刚,不然他会直接把他当敌特处置?
想到这里,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高文刚本来就是偷偷进的山,而且还是在上面召回离开的情况下,要是被萧京平的人抓到,直接给他安个敌特的罪名,那他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等下就派人进山通知高文刚,让他别从这边下山,直接绕路离开这里。
萧京平说完后,不再看他的表情,对丁夏和萧雅琴说:“走吧,要开席了。”
三人转身就朝坝子里面走去。
秦文进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脸色已沉了下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抬脚跟着走了出去。
厂子里面的平坝上摆了四五十桌,此刻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秦文进目光扫过嘈杂热闹的人群,心底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萧家在此地的根基。
他真想拿到萧京平手里的东西,恐怕……得先让萧家彻底倒下才行。
他暗忖着回镇上就得给爷爷去个电话,这事得好好商量计划。面上却已收敛了所有情绪,稳步朝人群里走去。
菜上齐,酒斟满,萧爸端着碗站起来,洪亮的声音压过了席间的喧闹:
“同志们——”
话音一起,不论端着酒杯的、还没动筷的,都跟着站了起来。
萧爸满脸是笑,声音里透着敞亮的高兴:“今儿个是小女和建平结婚的日子。本来该一切从简,可想来想去,结婚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冷冷清清的——只好请大家来吃这一顿!”
四下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
“对!结婚就该热热闹闹的!”
“咱们都是萧家的亲戚,侄女出嫁哪能不来?”
“哈哈哈……”
萧爸笑声更响,众人又渐渐静下来。
“是这个理!所以咱也不浪费国家的粮食——肉是咱自己上山打的,菜都是大伙地里种的。大家尽管放开了吃,喝好,喝足!”
“好——!”
应和声震天响。
头一杯酒喝完,席间便自在起来。萧雅琴和陆建平起身开始敬酒。
先敬长辈那一桌,接着便到了丁夏和萧京平跟前。
丁夏也倒了小半碗。
陆建平今天的确特别俊,而且满面红光,笑容灿烂,端着碗朗声道:“哥、嫂子,我们敬你们!”
萧雅琴也跟着举碗,喊了声:“哥,嫂子。”
萧京平和他们碰了杯,说了几句吉祥话。
丁夏也笑着祝福了几句,又低声对萧雅琴道:“要是喝不下了就说,让你哥替你。”
萧雅琴却摇摇头,悄悄瞥了陆建平一眼,压低声音:“我酒量比建平好,恐怕是他先撑不住。”
丁夏笑起来,看向正和萧京平说话的陆建平。
陆建平察觉到目光,转过头笑嘻嘻地问:“嫂子,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丁夏故意道:“让你帮着雅琴些,她喝不了就别勉强。”
陆建平马上拍胸脯保证:“嫂子放心!我绝不会让雅琴醉,她喝不下的,全归我!”
萧雅琴睨了他一眼——这人,倒是自信。
丁夏笑着点头,看他们去敬其他桌的长辈。
等两人敬完一圈,刚得了空,一群年轻人便呼啦一下围了上去。笑闹声、起哄声、催酒声顿时炸开了锅。
旁边的孔静兰坐不住了,扯扯章韵如的袖子:“韵如表姐,咱们也去喝吧?你看他们多热闹!”
章韵如还没开口,大舅妈先嗔道:“就你那点酒量,还想跟谁喝?”
外婆却望着那热闹的一圈直皱眉:“这么多人找雅琴喝酒,得喝多少啊……”
萧妈听见了,爽利地接话:“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高兴就多喝两杯,有什么要紧?喝醉了就睡一觉。”
外婆便不吭声了。
外公倒是安静,小老头显然知道说什么都不顶用,加上席间人多口杂、方言交错,他听得半懂不懂,索性自顾自地咂着小酒。
丁夏吃了几口菜,又给萧京平夹了些。这会儿仍不断有人来敬酒,她还没开始喝,只顾着把菜递到萧京平手里:“京平,你也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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