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厢的霓虹灯光晃得人眼晕,震耳的音乐被临时调低,四只盛满啤酒的玻璃杯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干杯!”
吴所畏举着杯子,脸颊泛着酒后的红晕,笑得眉眼弯弯:“祝贺姜小帅的诊所下周正式开业!”
姜小帅也跟着举杯,眼底满是笑意,喝了口啤酒后看向吴所畏,语气真诚:“大畏,这次真多亏了你!诊所的选址、装修风格,我一点心都没操,全靠你忙活。”
吴所畏心里偷偷嘚瑟——那可不!老子可是重生回来天选之人,直接抄作业能不稳吗?这不得把你迷得五体投地!
嘴上却摆着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小意思小意思!都是举手之劳,以后你让郭城宇多给我露几手就行,上次那顿我还没吃够呢!”
“这有什么问题!”姜小帅立马应下,拍着胸脯保证,“你和池骋以后随时来我家吃饭,让他给你们换着花样做,保准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吴所畏眼睛一亮,凑过去一把抱住姜小帅:“师傅,你也太好了吧!”
两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脑袋凑得极近,叽叽喳喳地规划着以后,完全把旁边的两个男人晾在了一边。
郭城宇和池骋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同款无奈,随即默契地伸手,各自把自家男朋友从对方怀里拽了出来,牢牢搂进自己怀里。
“搂够了没?”郭城宇捏了捏姜小帅的脸颊。
池骋也收紧手臂,把吴所畏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低沉:“吴大胆,当着我的面还敢抱别人。”
被强行分开的吴所畏和姜小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大写的无语,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吴所畏挣了挣,没挣开池骋的胳膊,只能嘟囔:“至于吗你,我跟我师傅抱一下怎么了?”
姜小帅也跟着点头,附和道:“就是!我俩这是革命友谊,你们懂什么!”
吴所畏才不管池骋那点酸溜溜的占有欲,挣了挣没挣开,干脆抬脚踹了下他的小腿,仰头冲姜小帅喊:“师傅,咱俩唱歌去,不理这两个小心眼的!”
姜小帅也甩开郭城宇的手,两人勾肩搭背地挤到点歌台前,屏幕的蓝光映在两张带着醉意的脸上。
“你想唱啥?我给你点!”姜小帅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吴所畏歪着头想了想,酒劲上涌,嗓门也大了些:“唱《为你写诗》!我要唱高音部分!”
姜小帅立马应声,手指一点,旋律瞬间流淌出来。两人拿着话筒凑在一起,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却唱得格外投入,吴所畏扯着嗓子飙高音,脸憋得通红,姜小帅在旁边跟着附和,时不时忘词就瞎哼,包厢里满是他们不成调的歌声和笑声。
唱完一首不过瘾,又点了《稳稳的幸福》。节奏慢下来,两人的声音也柔和了些,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却莫名透着股真挚。
姜小帅唱到“我要稳稳的幸福”时,肩膀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回头就撞进郭城宇含笑的眼眸。
“累了吧?”郭城宇的声音裹着音乐传来,不等他反应,就伸手抽走话筒,顺势把人捞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歇会儿,听他们唱。”
姜小帅挣了两下,浑身软乎乎的没力气,索性乖乖靠住,耳朵贴在郭城宇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伴着耳边的歌声,眼皮渐渐发沉。
只剩下吴所畏一个人拿着话筒,从《后来》唱到《七里香》,全是些年头久远的老歌。他站在包厢中央,身子随着旋律轻轻晃,头发被灯光染得五颜六色,脸上还挂着没褪去的红晕,唱到动情处,还会闭着眼睛晃脑袋,模样又憨又认真。
池骋坐在沙发上,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霓虹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他挺翘的鼻尖和泛红的唇瓣,跑调的地方、忘词时的窘迫、唱到高潮时的意气风发,每一个细微的模样,都被他牢牢收进眼底,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吴所畏唱得嗓子发哑,拿着话筒走到池骋面前,把话筒往他怀里一塞,命令道:“唱!”
池骋接住话筒,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抬眼看向他:“想听什么?”
“随便!”吴所畏往他身边一坐,身子往他胳膊上一靠,脑袋还蹭了蹭,“快点唱,我现在就要听。”
池骋低笑一声,指尖在点歌屏上划了划,选了首英文老歌。前奏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流出,没有刻意炫技,却带着致命的温柔,包裹着整个包厢。
(这里代入是原着里池骋唱歌的水平,不是雷子哦!)
吴所畏靠在他肩上,听着他好听的声音,脑海里忽然闪过上辈子的画面——妈妈去世后,池骋也是这样坐在他身边,轻声唱着歌哄他,歌声里的温柔,是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而现在,妈妈还健健康康地活着,他和池骋早早地就在一起,没有遗憾,还有师傅和郭城宇这样的挚友在身边。
幸福感像潮水般漫上来,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池骋,眼神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欢喜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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