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藤的枝桠间,新的镜音果正在凝结,果实里映出未来的画面:四音轮盘悬在六界上空,清商的琴、浊羽的鼓、俗韵的笛、异音的回声叶围着轮盘旋转,轮盘中心,阿弦与阿彩的手紧紧相握。沈砚对着这幕举起音能记录仪,镜头里突然闯入个熟悉的虚影——慕清弦正帮阿弦调琴,苏引商的手搭在阿彩肩上,两人的音波在轮盘里缠成暖金色的光。
“他们一直都在。”阿音望着虚影轻声说。虫蛀竹笛与迷你引弦琴同时共鸣,笛音与琴音撞在古藤上,让所有藤叶同时转向东方——那里,朝阳正刺破云层,虹彩色的光流与清商的星辉、浊羽的地光、俗韵的烟火气缠在一起,在天际织成条温暖的河。
离开镜藤廊时,阿木在石碑旁种下颗镜音果的种子。沈砚说这颗种子会长出新的藤廊,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看见自己的本相。阿弦在种子旁放上片迷你引弦琴的断弦,阿音则将虫蛀竹笛的穗子解下,系在古藤的枝桠上——穗子上的红绳,与夜离痕旷野弦的丝、苏引商笛尾的线,本是同根所生。
藤叶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映出无数个重叠的倒影:有逝者的期许,有生者的努力,有孩童的无界,有老者的悔悟。所有倒影在光里融成一团,最后化作句极轻的回响,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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