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音能的心跳,藏在不完美里。”老者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他小心地在玉笛的新裂缝里填进些包容沙,“回去后,我要在完美星域建一座‘错音馆’,让所有人都知道,会犯错的音能,才是活着的。”
工坊的穹顶在这时突然亮起。记忆沙陶与归音树的根系产生了共鸣,所有封存的错音记忆顺着藤蔓往上爬,化作金色的星尘雨从穹顶落下。沙砾的女儿沙芽伸手接住一粒星尘,星尘在她掌心化作个小小的破音符号,“这是……阿竹姐姐的箫声!”
星尘雨落在每个人肩头,在衣服上烙下独特的印记:阿澈的归音笛裂痕处多了道沙纹,木吒的手掌心印着个陶土音符,完美星域老者的白袍上沾着片带孔的沙粒——这些都不是瑕疵,是“我曾勇敢犯错”的勋章,在阳光下泛着骄傲的光。
“该给这陶笛起个名字了。”木吒捧着那支复刻的歪孔笛,眼神里满是温柔。
“就叫‘阿蛮陶笛’吧。”阿澈轻轻抚摸着笛身的沙粒,“让所有错过的、忘过的,都能在这里找到家。”
沙砾的沙粒手指与木吒的手掌同时按在陶笛底座,沙印与手印交叠处,渐渐渗出个“和”字——只是左边的“禾”少了一撇,右边的“口”多了个缺口,却比任何工整的字迹都更动人。
夜幕降临时,跨域工坊的灯一盏盏亮起。记忆沙陶在窑火中泛着温润的光,错音日志又添了新的一页,星尘雨的余晖在沙海与人间的边界织成道光带。阿澈望着那道不完美的“和”字,突然明白所谓“沙语木言”,说的不是沙与木的对话,而是所有不同的、破碎的、勇敢的声音,终于能在同一个屋檐下,说出那句:“我不完美,但我愿意与你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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