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丸听到月子的询问,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一抹狂傲而冷冽的笑容,声音如同寒冰撞击玉石般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的名字?记住了,我叫血狱丸。”
“血狱丸……”月子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坚定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所取代,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僵硬地站在原地,连手中的长弓都险些滑落。
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在西之国的土地上早已是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她曾在游历途中听闻过无数关于“灭公子”血狱丸的传说,那些传闻如同最恐怖的诅咒,在人类与妖怪之间疯狂流传。
据说他是犬族的二殿下,却性情残暴到了极点,视生命如草芥,灭杀数个妖怪族群时,无论老弱妇孺,尽数屠戮殆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血洗数十个人类城池时,更是毫无理由,仅仅是一时兴起,便让整座城池血流成河,哀嚎声响彻云霄。
传闻中,他杀生从不需要任何借口,开心时会笑着将生灵撕碎,烦躁时会用妖力将整个族群化为飞灰,他的双手沾满了无数生灵的鲜血,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荒芜与死寂。
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妖怪,怎么会出现在靖安城?这座她倾尽心力想要守护的城池,难道就要毁在他的手中?
月子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攥着长弓,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灭……灭公子?你……你怎么会来这座城池?”
血狱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残忍:“没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靖安城,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嗜战与贪婪的光芒,仿佛那座充满生机的城池,不过是一堆等待被收割的养料,“只是路过,看到这座城池还算热闹,就想把里面的人全部杀光,让他们的怨念与血肉,滋养我的狼噬。”
“你疯了!”月子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彻底激怒,眼中的恐惧瞬间被强烈的愤怒所取代,她猛地抬起长弓,右手再次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破魔之箭,这支箭上萦绕的神圣气息比刚才那支更加浓郁,箭镞闪烁着耀眼的金光,“这些都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血狱丸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无辜?在我眼中,所有生灵都只是让我变强的养料,无辜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月子便松开了手指,破魔之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径直朝着血狱丸射去。
这支箭凝聚了她全身的神圣灵力,势要将这个残忍的妖怪斩杀,守护身后的城池与百姓。
然而,面对这蕴含着恐怖神圣力量的一箭,血狱丸却依旧毫不在意。
他手腕轻轻一挥,一道凝练的蓝色剑气瞬间从指尖爆发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极限,径直撞上了破魔之箭。
“噗嗤——”
一声轻响,那支足以重创甚至斩杀大妖怪的破魔之箭,在蓝色剑气的冲击下,瞬间寸寸碎裂,化作点点金色的流光,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掀起。
月子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血狱丸的身影便已在原地消失。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风压扑面而来,月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血狱丸便已出现在她的面前,猩红的眼眸近在咫尺,带着冰冷的笑意。
她心中大惊,想要后退,却已来不及。血狱丸的拳头带着磅礴的妖力,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了她的肚子上。
“呃啊——!”
一声痛苦的闷哼从月子口中溢出,她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
强大的冲击力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弓“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洁白的巫女服。
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四肢百骸都传来麻木的刺痛,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血狱丸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冽的笑容。
他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妖力瞬间席卷而出,月子掉落在地的长弓以及箭筒中的破魔之箭,瞬间被这股妖力笼罩。
只听“咔嚓咔嚓”的脆响接连不断,那柄蕴含着神圣气息的古朴长弓,瞬间被妖力碾压成了碎片;箭筒中的破魔之箭也尽数断裂,上面的神圣光芒迅速黯淡,最终化作一堆无用的木屑与废铁。
“把她带过来。”血狱丸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冬岚说道。
冬岚连忙上前,一把揪住月子的后领,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
月子无力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冬岚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淡紫色的妖力,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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