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混沌的黑暗中仿佛被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翠子的意识才从无边的昏沉中缓缓苏醒。
眼皮重得如同坠了铅块,每一次颤动都牵扯着浑身的酸痛,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掀开一条眼缝。
朦胧的光线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进来,带着几分陈旧的尘埃气息。
她缓缓转动眼珠,打量着四周——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木质地板,铺着一层早已褪色发黑的草席,草席边缘磨损严重,露出底下粗糙的木纹。
四周是斑驳的土墙,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混杂着碎石的泥土,几处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沾着灰尘与细碎的杂物。
抬头望去,是残缺不全的梁木,部分木梁已经腐朽发黑,悬挂着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椽,上面还残留着几片破碎的瓦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尘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里显然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寺庙,荒凉而死寂。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而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寒冰划过玉石:“你醒了,那正好。”
翠子浑身一僵,这声音如同魔咒般瞬间唤醒了她所有的恐惧记忆。
她猛地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紧紧拥着,熟悉的妖力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僵硬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银白长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冰冷的触感,猩红的眼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翠子的声音因震惊与愤怒而剧烈颤抖,浑身的酸痛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灼烧,四肢百骸传来阵阵无力的麻木感。
她瞬间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那些不堪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你这个混蛋!你做了什么?!”翠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嘶哑而凄厉,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与憎恨,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滴落在血狱丸的猩红战甲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血狱丸低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语气轻佻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当然是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咯。”
“畜生!你这个畜生!”翠子气得浑身发抖,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浓郁的血腥味才松开。
她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不顾一切地调动体内的灵力,想要凝聚起最后的力量,给这个恶魔致命一击。
然而,灵力刚一涌动,便感受到体内传来三股截然不同却同样霸道的妖力,如同三条粗壮的锁链,死死缠绕着她的灵力,将其牢牢压制在丹田之内。
无论她如何努力,灵力都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只能徒劳地冲撞,根本无法冲破束缚,甚至连一丝一毫都无法调动。
翠子心中一沉,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血狱丸看着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不要妄想了。我、冬岚、春岚都在你体内输入了妖力,这三股妖力会不停压制你的灵力恢复。虽然你的灵力很强大,但在这三股妖力的联合压制下,你没有办法马上调动灵力。”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狠狠刺穿了翠子最后的希望。
接下来的两天,成为了翠子人生中最黑暗、最屈辱的时光。
她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血狱丸肆意摆弄。每一次挣扎都只会换来更深的痛苦与羞辱,每一次哀求都只会引来血狱丸更加残忍的戏谑。他时而会用妖力束缚住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时而会故意松开部分禁制,看着她徒劳地反抗,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
更让她绝望的是,血狱丸竟然还叫来了冬岚与春岚,在血狱丸的命令下,对她施加了同样的羞辱。
翠子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泪水早已浸透了身下的草席,喉咙因为不断的哭喊与咒骂而变得嘶哑干涩,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她的尊严被彻底碾碎,灵魂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挣扎。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神圣灵力,此刻却成了最大的讽刺,无法保护自己分毫。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残破的窗棂,照亮了寺庙内的狼藉。
翠子浑身脱力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沾满了血污与尘土,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与浅浅的伤口。
她的气息微弱而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浑身的酸痛。
不知何时,体内的三股妖力渐渐消散,被压制的灵力终于得以喘息,开始缓慢地恢复。
可此刻的她,体力早已消耗到了极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残破的屋顶,眼中没有丝毫光亮,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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