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山巅,云雾终年缭绕,如同轻纱般笼罩着一座巍峨的妖怪城池。这座城池通体由黝黑的妖木与凝炼的妖岩筑成,城墙高达十余丈,上面嵌满了锋利的骨刺,透着森然的杀气。
城楼之上,悬挂着一面黑色大旗,旗面上绣着一只展翅的天狗剪影,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天狗一族的威严。
城池之内,屋舍错落有致,皆由妖木搭建,街道上铺设着平整的青石板,偶尔有身着修验僧服的天狗妖怪穿梭其间,个个神情肃穆,背后的翅膀收拢在肩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城池中心,一座宏伟的主殿拔地而起,殿顶覆盖着暗金色的妖瓦,在云雾间隙漏下的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殿门由整块千年妖木雕琢而成,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主殿之内,光线略显昏暗,唯有殿中央的四根盘龙妖柱上燃烧着永恒的妖火,跳动的火焰将殿内映照得忽明忽暗。
主殿正中,一张巨大的石椅高高矗立,石椅由一整块黑色妖玉雕琢而成,上面布满了狰狞的妖纹,散发着磅礴的威压。石椅之上,端坐着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天狗妖怪,正是天狗一族的族长——大天狗。
他的身高足有六米,在空旷的主殿中依旧显得格外突兀。脸庞是标志性的大红色,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透着骇人的气息,高高的鼻子向上凸起,与常人迥异,显得格外怪异。
身形瘦长而矫健,穿着古朴的白色修验僧服,衣袍上绣着银色的云纹,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脚踏一双黑色高齿木屐,鞋底与石椅台阶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背后的双翅收拢在肩头,翅膀展开时想必能遮天蔽日,此刻虽未展开,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团扇,扇面上绘着一轮残月,扇柄由不知名的兽骨制成,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双锐利的眼眸如同鹰隼般,透着睥睨天下的威严,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皇级妖力,让整个主殿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大天狗手中端着一个巨大的酒樽,酒樽由青色妖瓷制成,上面绘着飞天的天狗图案,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妖酒。
他微微仰头,将酒樽中的妖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在他下方的两侧,各摆放着一张稍小的石椅,上面分别坐着两位气息同样强悍的天狗妖怪,正是大天狗的左膀右臂——祸与灾,皆是王级妖怪的实力。
祸的身形比普通天狗妖怪高大几分,约莫三米有余,脸庞同样是大红色,鼻子高挺,背后的翅膀略显粗壮,上面覆盖着细密的黑色羽毛。
他身着黑色修验僧服,腰间系着一条红色腰带,手中握着一柄宝槌,宝槌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妖晶,散发着淡淡的邪气。
他眉头微蹙,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率先开口说道:“大天狗大人,我们派人让血狱丸离开火之国,真的好吗?”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顾虑:“血狱丸的性格向来桀骜不驯,当年在西之国便以狂暴闻名,如今破印而出,实力必然更胜往昔。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乖乖离开,反而会认为我们是在挑衅,说不定很快就会打上门来。”
灾坐在一旁,身形与祸不相上下,脸庞同样赤红,眼神锐利如刀,身着灰色修验僧服,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微微点头,附和道:“祸说得没错,大天狗大人。血狱丸当年能横扫西之国,斩杀诸多顶级王级妖怪,绝非易与之辈。我们主动派人驱赶,确实容易激怒他。”
大天狗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仰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大笑,红色的脸庞上满是不屑与狂妄:“血狱丸?我怕他干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就算破除了封印,现在最多也就是个王级妖怪罢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皇级妖怪,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如果不是看在凌月仙姬的面子上,他一踏入火之国的地界,我就直接过去将他宰了,哪里还会派人去通知他离开。”
大天狗与犬大将、凌月仙姬皆是同一个时代的妖怪。在那个群雄并起的时代,犬族凭借着强悍的实力横扫四方,压得其他各族妖怪抬不起头,天狗一族也不例外。
大天狗自视甚高,一直认为自己的实力并不逊色于其他顶尖妖怪,之所以一直屈居人下,不过是被犬大将与凌月仙姬压制罢了。
在他看来,血狱丸不过是个靠着父母光环的王级妖怪,即便天赋异禀,也终究难以超越先辈。如今他已然突破到皇级境界,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杀一个王级妖怪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犬大将早已战死,凌月仙姬长年闭关于云端之城,不问世事,大天狗早已自认这个时代是属于他的。
若不是心中还残存着对凌月仙姬的一丝忌惮,担心贸然斩杀血狱丸会引来这位皇级女妖的报复,他早就亲自出手,将这个踏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彻底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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