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样,立即分析。”现场指挥官下令。
快速基因检测十分钟后出结果:与迪亚兹提供的样本基因序列100%匹配。毒性测试需要更长时间,但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扣押货物、逮捕相关责任人。
货运代理公司的经理被带走时大喊:“你们会后悔的!这是合法的科研材料!”
皮埃尔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冷藏箱被小心地移上特种运输车。他拿出手机,给苏帕发信息:“货物已拦截,正在扣押。但注意,奥西里斯可能有备用方案。”
几乎同时,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弗雷德里克,那个项目总监,站在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旁,正打着电话。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弗雷德里克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挂断电话,上车离开。
皮埃尔感到一阵不安。拦截太顺利了,顺利得像对方故意让他们成功。
曼谷,湄南河畔私人机库,傍晚六点
塞斯纳奖状XLS轻型喷气机已经做好起飞准备。机舱里,三个与苏黎世被拦截的一模一样的冷藏箱被固定在地板轨道上。杜兰德亲自监督装载。
“瑞士那边失败了。”他的助手汇报,“货物被扣押,迪亚兹叛变,正在与警方合作。”
“预料之中。”杜兰德平静地说,“所以我们需要B计划。飞机几点能起飞?”
“七点整。飞行时间两小时二十分钟,九点二十分抵达柬埔寨。那边天气良好,风向有利。”
“告诉接应组,按第二套方案进行:不在废弃跑道卸货,直接在飞行途中低空空投,坐标已经设定。货物有漂浮装置和GPS,会顺水流到预定聚集点。”
助手惊讶:“低空空投?风险很大,可能损坏培养液。”
“但能完全避开地面拦截。”杜兰德检查着手表,“而且,GP-7R培养液的设计就是抗冲击的。损失10%总比100%被拦截好。”
“是。”
杜兰德登上飞机,在客舱坐下。窗外,曼谷的夕阳如血。他打开平板电脑,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十几个蓝色光点——奥西里斯在全球的“待启动”项目。柬埔寨只是开始,如果今晚成功,接下来就是缅甸、老挝、亚马逊、尼罗河……
飞机引擎启动,缓缓滑出机库。跑道上,落日余晖将飞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伸展爪牙的猛禽。
柬埔寨,洞里萨湖南岸沼泽,晚上八点
林雅、谢洛琛和索蒂娅蹲在一条窄小的渔船里,船隐藏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蚊子成群,但没人敢点驱蚊剂——气味会暴露位置。他们穿着防水服,戴着夜视仪,静静等待。
根据西哈沃的地图和空军雷达的共享数据,曼谷起飞的塞斯纳飞机已经进入柬埔寨领空,正在降低高度。
“飞机没有飞向废弃跑道。”谢洛琛盯着平板上的雷达轨迹,“它在湖面上空盘旋,高度……降到三百米了。这不正常。”
索蒂娅突然指向夜空:“看!有东西掉下来了!”
夜视镜里,几个小型降落伞在月光下张开,下面悬挂着罐状物体,正缓缓落向湖面。
“空投!”林雅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停机,直接空投货物!”
谢洛琛立刻启动渔船的马达:“追!必须在培养罐沉底或漂流太远前打捞!”
小船冲出芦苇丛,在沼泽水道中疾驰。索蒂娅站在船头,凭记忆指引方向:“左边!那边水流缓,空投物会往那边漂!”
月光下,洞里萨湖广阔如海。三个荧光标记在水面上闪烁——那是空投罐的GPS信号。但距离很远,至少有五公里。
“我们追不上。”谢洛琛判断,“水流太快,而且空投罐有动力装置,它们在自主向预定地点移动。”
林雅用卫星电话联系珍娜:“请求水上支援!快艇,直升机,任何能快速机动的力量!”
“王宫卫队的水上巡逻队已经出动,但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你们的位置!”
二十分钟。足够空投罐漂流到湖心深处,甚至进入主航道。一旦培养罐在预定时间自动开启释放,或者被水流冲撞破裂,GP-7R将直接进入洞里萨湖——柬埔寨的心脏之湖。
谢洛琛将马力推到最大,小船在波浪中颠簸。索蒂娅紧紧抓住船舷,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还有办法。”她突然说,“我知道一条近路,穿过红树林,能绕到它们前面。但水道很窄,很危险。”
“多危险?”
“船可能会搁浅,可能会撞到树根。而且那里有鳄鱼。”
谢洛琛和林雅对视一眼。月光下,远处那些荧光点正在渐渐远去。
“带路。”谢洛琛说。
小船猛地转向,冲进一片黑暗的红树林水道。这里几乎没有月光,夜视仪里全是扭曲的树影和盘错的树根。索蒂娅趴在船头,用手电筒探路,不断喊着方向:“左偏!右满舵!低头!”
树枝刮过船身,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一次,船底擦过水下的沉木,整个船剧烈震动,差点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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