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爬过长白山的山脊,金色的光洒在汉白玉墓顶上。
昨晚战斗留下的锈铁碎片被照得发亮。
张队长领着三个考古专家从县城赶回来。
专家们背着帆布包,包里装着洛阳铲、软毛刷和卷尺,走得满头大汗:“俺们连夜去县文化馆把辽代墓的资料带来了,这墓看着像是辽圣宗时期的公主墓!”
老萨满早就在墓门边等着,手里拿着捆晒干的松枝,用火镰点着了,松烟袅袅往上飘。
老萨满绕着墓门转了两圈:“松枝熏墓门,能祛浅层煞气,等会儿开墓门的时候,都离远点,别让煞气扑着。”
陈林森站在旁边十几步开外,还是能感觉到墓里隐隐的阴气。
他摸了摸怀里的镇煞铜牌:“俺跟在老萨满后头,要是有邪祟出来,俺先挡着。”
开墓门的活儿由士兵和工程队的师傅们来干。
墓门是整块汉白玉雕的,上面刻着辽代的云纹。
中间有个凹槽,像是插门栓的地方。
王队长扛来根碗口粗的硬木,垫在墓门底下。
又找了根三米长的撬棍,十几个人围着撬棍。
喊着号子:“一、二、三!使劲!”
“轰隆”一声,撬棍顶得硬木“嘎吱”响,汉白玉墓门却只动了寸许。
“娘嘞!这门也太沉了!”徐连长撸起袖子,也凑上去帮忙,“再加把劲!别让它卡住!”
陈林森看在眼里,往后退了两步,左臂悄悄启动尸仙臂。
青筋隐在袖子里,他走到撬棍另一头,往底下一垫:“俺来帮着顶!”
尸仙臂的力气可不是盖的,硬木被顶得往上翘。
墓门“轰隆”一声又动了半尺,露出道黑缝。
一股凉气从缝里冒出来,带着股子腐泥和松脂混合的味儿。
老萨满赶紧把松枝凑过去,松烟往缝里钻。
“滋啦”冒了点白烟,凉气立马弱了点:
“快!趁热撬!别让煞气回灌!”
众人再使劲,撬棍“咔嚓”一声弯了点。
墓门终于“轰隆”一声倒在墓道里,扬起阵灰。
张队长赶紧掏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这墓门保存得太完整了!”
上面的云纹还是辽代早期的风格,太珍贵了!”
专家李教授蹲在墓门边。
用软毛刷轻轻扫着门上的灰:
“没错,这是辽代皇室墓的规格,”
“门轴上还有铜套,可惜锈住了。”
墓道里黑黢黢的,徐连长让人点了两盏马灯。
用绳子吊着往里面放。
马灯的光晃了晃,照出墓道两侧的壁画
——是辽代的狩猎图,画着汉子骑着马,
手里拿着弓箭,旁边跟着猎犬,
虽然被潮气蚀得有些模糊,
却还能看出当年的鲜活。
“俺们辽代的祖先,就爱这么打猎!”屯民老周凑过来看,眼里透着自豪。
老萨满走在最前头,
手里拿着桃木剑,
时不时往地上撒点朱砂:
“墓道有十米长,尽头就是主墓室,大家跟着俺的脚步,”
“别踩两边的砖,那是镇煞砖,踩了会引煞气。”
陈林森跟在老萨满身后,手里攥着糯米,
护心鳞偶尔烫一下,提醒他阴气的方向。
雪里红走在最后,手里凝着半尺长的冰刃,
警惕地看着身后,防止有邪祟从墓道尾偷袭。
走到墓道尽头,就是主墓室,墓室有半个篮球场大,
顶上是穹顶,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
中间挂着个铜灯台,早就锈得不成样子。
墓室中间摆着口汉白玉棺,
棺上刻着凤凰纹,凤凰的翅膀展开,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棺盖和棺身之间,还嵌着圈铜条,防止潮气进去。
“这就是辽代公主的棺椁!”张队长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赶紧让专家们拍照记录,
“棺上的凤凰纹,只有皇室公主才能用,
这肯定是萧太后的孙女,耶律延寿女的墓!”
李教授蹲在棺边,用卷尺量着:
“棺长两米一,宽八十厘米,汉白玉厚度有十厘米,这得有上千斤重!”
老萨满却没看棺椁,而是走到墓室的西北角,
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面的砖
——砖是湿的,凉得刺骨,
还能听见隐隐的水流声,
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他又走到东南角,摸了摸另一块砖,
同样湿凉,只是水流声弱了点。
“不对,这墓室不是平的,是顺着龙脉走的!”
老萨满突然站起来,指着墓室的地面,
“你们看,从西北角到东南角,地面有点斜,”
“这是跟着水龙脉的走向建的!”
陈林森也走过去摸了摸砖,
果然,西北角的砖比东南角的砖低了寸许。
而且越往西北角走,护心鳞越烫:
“萨满爷爷,您是说,这墓建在水龙脉上?”“
不光是建在龙脉上,还是建在龙头上!”
老萨满往墓室中间走了两步,正好在棺椁旁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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