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掩护群众撤离!”队长红着眼睛下令,他知道,就凭他们这点火力,根本拦不住这怪物。
尸王在人群中肆虐着,每一次挥手都带着腥风血雨。
街上的尸体堆成了小山,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原本热闹的庙会,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金父紧紧抱着金妙兰,捂住她的眼睛,可那凄厉的惨叫声、骨头碎裂的声响,还是源源不断地钻进耳朵里。
不知过了多久,尸王像是杀累了,它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咆哮,转身飞向那口土行棺。
那些还在肆虐的泥尸俑,也纷纷回到棺椁周围。
“轰隆”一声,土行棺猛地下陷。
那些泥尸俑跟着跃下,地面瞬间合拢,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人们。
警笛声、救护车声、人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县城。
金妙兰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她看着眼前的惨状,脑海里全是尸王猩红的眼睛,还有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其中还有刚才给她递过糖画的老汉。
金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这……这土行棺的孽障,竟然这么厉害……!”
民警和战士们开始清理现场,统计伤亡人数。
一个老民警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初步统计,至少有几百人遇难……这怪物,太邪门了,得请懂行的人来看看。”
武装部的负责人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上残留的痕迹,脸色凝重:“子弹根本打不穿它的身体,这东西不是常规武器能对付的。”
“赶紧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同时联系附近公社的老艺人、老萨满,说不定他们有办法。”
金妙兰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懂行的人?陈林森!老萨满!他们在西山见过这土行棺,一定能对付这尸王!
她挣扎着站起来,拉着金父的手:“爹,我们去找陈大哥和老萨满!他们是屯子里的能人,一定有办法!”
金父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对!找他们!这孽障不除,后患无穷!”
金妙兰拉着金父,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满地狼藉的街道,血腥味混着尘土味呛得人直皱眉。
街边散落着被踩烂的糖画,还有几只歪倒的锣鼓,刚才的热闹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凄惨。
金父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真丝唐装沾了不少尘土和血点,那是他从南洋带回的料子,平日里宝贝得很,此刻却顾不上半点心疼。
武装部的临时指挥点就设在街口的公社办公室门口,几个战士正围着讨论,徐连长背对着他们,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草绿色的军装沾满尘土,帽檐下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刚安排完伤员转运,想起刚才尸王肆虐的场景,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那东西刀枪不入,再不想办法,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人。
“长官,长官!”金父扯着嗓子喊,一口带着南洋腔的普通话在混乱中格外显眼,他拉着金妙兰快步跑过去。
徐连长转过身,看到是金家父女,愣了一下:“金先生?你们没事吧?”
之前金父带着金妙兰返乡时,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知道这位是在南洋做买卖的大富商。
“没事,没事!”金父喘着气,抓着徐连长的胳膊,南洋商人特有的精明眼神里此刻满是急切,“徐连长,俺们有办法了!能对付那尸王的人,俺们认识!”
徐连长眼睛一眯,往前凑了两步:“哦?啥人这么能耐?快说说!”
“是松岭屯的老萨满,还有个叫陈林森的后生!”金妙兰抢着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却透着股急切。
“上次西山土行棺的事,就是他们帮俺们把老祖棺椁带出来的!俺爹这次回来探亲,本来就是想把老祖的棺椁迁去南洋安享,没想到……”
“陈林森?老萨满?”徐连长猛地拍了下大腿,眼睛瞬间亮了,“可不是那个会看风水、力气大得能单手搬起石狮子的陈林森?还有那个手里攥着桃木珠、能驱邪的老萨满?”
“对对对!就是他们!”金父连连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块怀表,表盘上镶着碎钻,在昏暗里闪着光。“我这次回来探亲,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办完事,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只要能除掉这孽障,多少钱、多少力,我都出!”
徐连长咧嘴一笑,刚才的愁云散了大半:“信得过!太信得过了!那后生身手利索,脑子也活泛,上次公主墓里的邪祟,就是他制服的!”
他转身对着旁边的通讯员喊:“小王!去把那辆卡车开过来!咱亲自去松岭屯!”
“是!”通讯员立马应声跑了出去。
徐连长又回头对金家父女说:“金先生,妙兰丫头,你们跟俺们一起去!路上正好说说那尸王的具体情况,也好让老萨满和陈林森提前做准备。”
“你这次回来探亲遇上这事,也是够糟心的,放心,咱们一定能把这孽障除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