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大人,窗台上坐三四个,剩下的在炕上挤挤也坐得下,就是炕桌不够大。
陆远隔着两道院墙朝隔壁院喊了几嗓子,叫赵雪容去给他开门,随后带着二虎子溜达过去。
进屋后,看到几个姑娘在炕上玩跳棋。
徐露虽然比赵雪容几人大上几岁,可看得出融入得很好。
见陆远跟二虎子站在炕沿边上,吴漾缩了缩小脚,塞进旁边的褥子下面。
“还挺好看。”
如果不是吴漾挪动,二虎子还没注意,“吴知青你怎么跟徐记者一样,藏藏掖掖的干啥,不就是脚嘛,有啥可藏的,再给我看两眼呗。”
二虎子一句话,炕上的几个姑娘差点笑喷。
吴漾耳根子都红了,她本来就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面对二虎子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是啊吴漾,就给孩子看两眼吧。”
陆远叹口气,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呀!”
最终,陆远和二虎子被赶了出去。
活宝父子走后,几个姑娘没了玩跳棋的心思,见吴漾脸蛋依旧通红,恨不得扎进被窝躲藏的模样,笑的周晓丽、徐露等人眼泪都出来了。
随后,徐露抹抹眼角,朝吴漾摆手:“没事,漾漾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故意的。别看他年纪小,可心思活泛着呢,他就是在故意逗你,你害羞就上当了。”
徐露毕竟年龄摆在这,二虎子说话时的神态被她看得清楚。
最为主要的,她是过来人呀!
傍晚时候还被二虎子说撅大屁股来着。
然而,徐露不知道的是这屋里除了她之外,大伙都知道陆远爱看吴漾的脚,这才是吴漾害羞的原因。
走在回去的路上,二虎子仰着小脑袋看向扛着炕桌的陆远:“干爹,你喜欢吴知青?”
“啧,瞎扯什么呐。”陆远要不是腾不出手,非给二虎子个大脖溜子。
“那你老看人家吴知青的小脚干啥?”
“我啥时候看了。”
“一进屋你就在看。”
“虎子,有句话干爹要教给你,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
等陆远和二虎子进屋,看到的是一炕人正抢着吃鸡蛋饼。
二虎子嗷一嗓子飞身上炕,朝着放鸡蛋饼的盆子扑了过去。
炕桌拼在一起,下酒菜摆满两张桌子。
“今天小远请客,咱们让他讲两句。”
王胜利端起碗,示意大伙先走一个。
陆远一口酒下肚,嘴里啧嘎着:“没啥可说的,就希望咱们李沟围的村民以后都能过上富裕日子!”
“听听,这嗑多实在,比说啥都强。”
赵三大爷第一个对陆远开夸,“有时候我都觉得小远这孩子就是咱们村的人,不求把人留这,只求多待几年。”
对于赵三大爷这话,在座几人都很认同。
知青始终会走,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大家的共识。
找个大姑娘硬把陆远赖在村里,这事赵德印等人还办不出来,更何况王胜利也不会答应。
陆远抬头扫视一眼,见赵德印、李根生、老杨头、付大顺等人有些感慨,就连坐在炕柜上的二虎子看他的眼神都蔫蔫的。
立马拿碗底在桌上敲了一下:“干啥呐,咱大老爷们整这么伤感干嘛,别忘了我现在也是李沟围大队的干部,只要李沟围还要我,我在这跟大伙保证,三四年之内就是这帮子知青都走了,我也不走!”
说罢,陆远端起酒碗咕咕开干,一碗酒全进了空间。
“好,干了。”
“有小远这句话,干了。”
陆远把气氛一烘托,大伙的兴致全上来了,抱着酒碗咕咕开喝。
接下来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虽然肉不多,可做菜陆远舍得放油,吃起来也一样香。
一阵过后,王胜利看向赵德印、付保国:“向阳公社各生产大队护秋所需的枪支弹药都批下去了,这两天公社那边应该就会下发,你们也抓紧把护秋队操持起来吧,别老等着野猪下山糟践了庄稼再着急。”
赵德印二人点头,每年都是护青员发现野猪糟践了地里的庄稼,或是捡柴的大伙在山脚发现痕迹才会组织护秋队。
不过今年有之前野猪下山的前兆,他们也想等弹药一下来便开始操持。
“今天二虎子去找我,说小远昨天去了周家屯大队讲话,这点向阳公社做得很好,对推动小远竞选知青楷模有帮助。”
王胜利摸出烟散了一圈,“我调查了一下,现在大风公社那边有个姓林的女知青呼声很高,这个女知青不一般,听说要培育蘑菇新品种,带动大队副产品创收。”
“还有红旗公社一个姓郑的男知青,已经在知青院里办起课堂,给大队的孩子们讲授很多课本上涉及不到的知识点,说是有利于开发大脑智慧,去听课的社员也不少。”
“所以这次竞选‘知青楷模’的过程会激烈,不过小远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陆远点点头,没等他张嘴,付保国噼里啪啦把陆远昨天的讲话内容简单复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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