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心中大喜,刚要谢恩。
却听李世民紧接着说道,语气无比严肃:“但是!朕只给你暗中查访之权。所有证据,需得毫无瑕疵,铁证如山!未有朕的明确旨意,绝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对外泄露半分!尤其……不可牵连无辜,动摇后宫安定。你可能做到?”
这是底线!皇帝允许查,但必须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并且要确凿无疑,更要避免波及过大。
李昀明白了父亲的深意。他重重跪下:“儿臣领旨!定当谨遵父皇教诲,周密行事,绝不辜负父皇信任!”
“起来吧。”李世民挥了挥手,显得更加疲惫了,“朕累了,你退下吧。那本‘书’……好生运用,亦要谨慎。”
“是,儿臣告退。”李昀起身,恭敬地退出大殿。
走出瑶光殿,夜风清冷,李昀却感到一股热血在胸腔中涌动。他赢得了父亲有限却关键的信任,拿到了尚方宝剑!
然而,他同样清楚,脚下的路变得更加如履薄冰。皇帝的要求极高,限制极严,对手更是狡猾狠毒。
他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目光锐利。
暗战,此刻才真正开始。他必须利用好笔记和刚刚获得的权限,在对方再次切断线索前,找到那决定性的、无法辩驳的铁证!
远处阴影中,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旋即隐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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