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的房间,你可以随便看。”
巫师盯着莉娜的眼睛,语气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除了阁楼最里面那间,这把黑铁钥匙能打开它,但你敢进去,就会死。”
他又递过来一枚光洁的鸡蛋,蛋壳泛着淡淡的诡异光泽,摸起来黏腻冰凉:“把它带在身上,不许弄丢,不许弄脏。它会替我监视你——如果你违背我的命令,它会让你尝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
莉娜攥着钥匙和鸡蛋,手心全是冷汗,牙齿不停地打颤:“我……我一定听话,绝不进那间房。”
巫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石堡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整座城堡陷入死寂,只有挂在走廊里的骷髅灯笼轻轻摇晃,烛火忽明忽暗,将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像墙壁上爬满了活物。
莉娜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拿着钥匙开始在城堡里闲逛。
她打开一间又一间房门:第一间堆满了白骨,白骨的手指都指向门口,像是在求救;
第二间放着一个个玻璃罐,罐子里泡着女人的眼睛,眼球还在缓慢转动,死死地盯着她;
第三间的墙壁上钉满了人皮,皮肤的主人嘴角还挂着凝固的笑容,头发垂下来,像黑色的蛇。
莉娜吓得浑身发冷,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一步步走向阁楼。
阁楼的楼梯积满灰尘,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走到尽头,那扇紧锁的木门映入眼帘,门板上刻满了扭曲的人脸,人脸的嘴巴张开,里面嵌着细小的牙齿,像是在无声地咀嚼。
黑铁钥匙在她手里发烫,仿佛有生命一般,催促着她插进锁孔。
“就看一眼,看完马上关上。”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被恐惧吞噬的理智。
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比血酿甜酒还要刺鼻,混杂着腐肉的恶臭和硫磺的味道。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铜盆,盆里装满了碎成块的人肉和内脏,暗红色的血已经凝固成痂,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蛆虫钻进钻出,发出“沙沙”的声响。
铜盆旁边是一块发黑的木砧板,砧板上插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斧刃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依然闪烁着寒光,像是还在渴望鲜血。
墙壁上挂满了女人的头发和指甲,头发编成了诡异的辫子,上面缠绕着风干的眼球;
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尖端还沾着肉丝,像是刚从活人体内抠出来的。
房间角落里堆着一堆堆白骨,骷髅头的眼眶黑洞洞的,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不……”
莉娜尖叫着后退,手里的鸡蛋“扑通”一声掉进铜盆,沾满了血污和蛆虫。
她慌忙捡起鸡蛋,拼命用衣角擦拭,可血污像生了根,怎么也擦不掉,蛆虫还在蛋壳上蠕动,钻进她的指缝,带来一阵钻心的痒。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脑海里回荡着巫师的话——
“如果你违背我的命令,它会让你尝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
而铜盆里的碎肉中,她看到了一截熟悉的手链
——那是她送给去年失踪的邻居姐姐的生日礼物。
巫师回来时,天色已经暗得像泼了墨。
他一进门就伸出枯槁的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钥匙和鸡蛋给我。”
莉娜战战兢兢地递过去,双手还在不停颤抖,指缝里的蛆虫掉落在地毯上,慢慢爬向巫师的脚边。
巫师接过鸡蛋,看到上面的血污和蠕动的蛆虫,眼里的红光瞬间暴涨,像是要燃烧起来。
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露出尖锐的獠牙:“你进了禁室?”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钥匙自己要进去的,鸡蛋也是不小心掉的……”
莉娜哭着求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爹娘还在等我回家!”
“放过你?”
巫师一把揪住莉娜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拖到禁室门口,头发被扯掉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
“进了这里的人,从来没有活着离开的。你以为那些白骨是谁的?是和你一样好奇、一样愚蠢的姑娘。”
莉娜被拖进禁室,摔倒在铜盆旁边,沾满血污的蛆虫爬到她的衣服上,钻进她的领口,让她一阵恶心。
她拼命挣扎,却被巫师死死按在木砧板上,冰冷的木板贴着她的脸颊,能闻到上面残留的血腥味。
“不要!不要杀我!”
她嘶吼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滴落在砧板上,“我喝了你的血酿甜酒,我的血肉已经变鲜美了,你留着我,以后还能祭祀你的主人!”
“你的血肉?”
巫师拿起斧头,斧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映出莉娜扭曲的脸。
“你喝的甜酒,不过是让你保持新鲜的防腐剂。现在你的好奇心已经污染了你的灵魂,你不再是纯净的祭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