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阴笑未落,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黑砂,直扑我面门!先前黑蟒封住了我的左路,我下意识闭眼向右后撤,却还是被几粒砂子溅到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这砂子里掺了有毒的东西!
老周!田蕊惊呼一声,抄起桌上的铜香炉就朝陈师砸去。陈师侧身躲过,趁机从法坛下抽出一把蛇形短剑,剑刃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我强忍脸上灼痛,法尺横挡,的一声脆响,蛇形剑与法尺相撞,竟迸出几点火星。陈师手腕一翻,剑尖毒蛇吐信般朝我咽喉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田蕊的三清铃再次响起,陈师动作微微一滞。我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陈师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突然狞笑着吐出一颗牙齿,喷在自己身前!
小心!我拉着田蕊急退。
那牙齿落地后,一股实质般的压抑感袭来,我的前方好似出现一个巨型火炉。“你看到了什么?”我扯开嗓子喊。
“一个巨大的黑色女人,浑身肿胀发烂,老周,小心。”田蕊提醒我。
我猜想这是拿死去灵魂炼制的仆从,只要是灵体就好说。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掐诀念咒,法尺上迸出一道金光,金光与灵体相撞,轰然炸开一团火光。
与此同时,那条黑蟒显得十分难缠,情急之下我搬起沙发砸在了黑蟒身上,随后跳上沙发将黑蟒牢牢压在身下。
烟雾中,陈师的身影突然消失。田蕊突然指着窗户:他要跑!
只见陈师已经跃上窗台,回头朝我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稻草人,上面贴着一张写着我生辰八字的黄纸。
周志坚,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南洋降头术!他猛地将一根钢针扎入稻草人心口。
我顿时如遭雷击,心脏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跪倒在地大口吐血。田蕊慌忙扶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快...打断他...施法...
田蕊咬牙冲向窗台,陈师却早有准备,甩手扔出三枚骨钉。田蕊闪避不及,一枚骨钉擦过她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哈哈哈...陈师的笑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就凭你们这两个毛孩子,也配...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过,陈师惨叫一声从窗台栽了下来——胡猛不知何时爬上了外墙,一板砖拍在他后脑勺上!
五哥!我来了!胡猛从窗外翻进来,手里还拎着个黑塑料袋,按你说的,我搞到了镇物!
陈师挣扎着要爬起来,胡猛麻利地抖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包散发着腥臭的黑狗屎,直接糊了陈师一脸!
呕...陈师顿时僵住,脸上冒出青烟。南洋邪术最忌污秽之物,这一下直接破了他的法,那条黑蟒软趴趴像是死去一般滚到了一旁。趁此机会,我强忍剧痛,用最后力气将法尺掷出,正正钉在陈师手中的稻草人上!
陈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七窍同时流血。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胡猛趁机用花瓶在他天灵盖上一敲,陈师顿时如烂泥般瘫软在地。
胡猛喘着粗气扶起我:五哥,没事吧?我按你说的,先去搞了黑狗屎,又绕到后面...
我虚弱地摆摆手,看向昏迷的陈师。这个看似慈眉善目的风水师,卧室墙上挂满了各种邪门法器:人皮鼓、头骨碗、婴尸标本...书桌上还摊着一本账簿,记录着为达官贵人布置夺运阵的收费明细。
果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田蕊捂着伤口,厌恶地说。
我突然注意到账簿最后一页写着吴先生三个字,后面跟着一串天文数字。翻看内容,竟是陈师帮吴天罡在京津冀地区布置地龙脉的详细记录!
找到了!我激动得伤口又渗出血来,这就是吴天罡勾结凌云观叛徒的证据!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胡猛跑到窗边一看,脸色大变:不好!有十几个黑衣人把别墅围住了!
田蕊迅速翻出陈师的手机,用他指纹解锁后快速操作:我已经把账簿照片发到云端了。咱们得马上撤!
我咬牙拔下法尺,看了眼昏迷的陈师:带他走!他知道的肯定比账簿上多!
胡猛二话不说,抡起陈师扛在肩上。我们刚冲到楼梯口,楼下就传来踹门声。田蕊突然指向走廊尽头的窗户:那边!
窗外是别墅后院的灌木丛。我们刚跳下去,前门就被撞开。黑衣人们手持砍刀冲了进来!
分头跑!我推了田蕊一把,你带胡猛和陈师走小路!我引开他们!
不行!田蕊死死抓住我的手,你伤这么重...
放心,我挤出一个笑容,我可是...凌云观的人...
说完,我转身朝反方向跑去,故意弄出很大声响。黑衣人果然带人追了过来。我跌跌撞撞地翻过围墙,钻进一条小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转过一个拐角,我突然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抬头一看,竟是章菁菁!她竖起食指按在我唇上,另一只手拉开身旁的车门: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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