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这...田蕊翻看着假护照,惊讶不已。
严蓬松准备得很充分。我检查着背包里的东西:两叠泰铢、一部手机、甚至还有两张飞往沈阳的机票,看来他跟刘逸尘不是一伙。
我们装作普通游客,在候机厅里闲逛,不时观察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员。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广播突然响起,用的是泰语和英语。
怎么了?田蕊紧张地问。
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说安检升级,所有乘客需要重新检查。
果然,候机厅里的安保人员突然增多,他们拿着照片,挨个核对乘客身份。更糟糕的是,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阿赞隆。
他虽然换了便装,但那僵硬的走路姿势和布满疤痕的面部还是暴露了身份。
我拉着田蕊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是阿赞隆,咱们得想办法混上飞机。
田蕊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旅行团:老周,看那个!
那是一个中国老年旅行团,约莫二十多人,正聚在一起听导游讲解。他们戴着统一的小红帽,胸前别着团徽。
跟我来。田蕊拉着我走向旅行团,同时从包里掏出口红,迅速在我们手背上画了个类似的图案。
我们若无其事地混入旅行团,正好赶上导游点名。
王建国!
李淑芬!
这儿呢!
导游扫了我们一眼,没多说什么,继续点名。
安检口排起了长队,蛊王的人正在逐个检查。轮到我们时,一个中了蛊毒的活尸突然凑近田蕊,青灰色的鼻子抽动着,像是在嗅什么。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法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导游突然大喊:喂!你干什么呢!别骚扰我们团的大姐!
活尸愣了一下,导游已经气势汹汹地挤过来,一把推开它:这是我们中国来的贵宾团,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投诉到旅游局去!
活尸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了,再加上周围乘客开始指指点点,它只好悻悻地退开。
等阿赞隆发觉这边的异常,我们顺利通过安检,直奔登机口。
直到坐在飞机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我才真正松了口气。
田蕊靠在我肩上,轻声道:老周,我们真的安全了吗?
我望着舷窗外曼谷的夜景,没有立即回答。蛊王的势力范围主要在东南亚,回国后确实会安全许多。但等待我们的,是东北仙家的怒火和凌云观内部的阴谋...
休息会儿吧。我拍拍她的手,到了沈阳,还有更多事等着我们。
飞机引擎轰鸣,缓缓滑向跑道。随着一阵推背感,我们终于离开了泰国这片是非之地。连日的辛苦奔波,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如今终于有时间放松,我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飞机降落在沈阳桃仙机场时,正值盛夏午后。透过舷窗望去,跑道在烈日下蒸腾着热浪,远处白杨树的叶子蔫蔫地耷拉着。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连飞机颠簸都没能把我晃醒。
老周,到了。田蕊轻轻推醒我,你睡了整整四个小时。
我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走吧。我拎起背包,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联系东北的出马仙。
机场人流如织,冷气开得很足。田蕊裹紧了单薄的外套,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老周,你看那边...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接机的人群中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在这大夏天显得格外扎眼。他戴着墨镜,正对着手机说着什么,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出站口。
别紧张,我低声安慰,说不定是哪个明星的保镖。
我们只有随身携带的两个背包,不需要去取行李,下飞机后径直走向出租车候车区。排队时,我不经意回头,那个风衣男竟然也跟了过来,保持着约莫二十米的距离。
真被盯上了。我暗自皱眉,严蓬松给的假护照应该没问题,蛊王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追到国内。难道是...东北仙家的人?不应该这么快啊。
上了出租车,我特意让司机绕了几圈才开向市区。后视镜里,一辆银色轿车始终保持着两三个车位的距离。
师傅,我拍了拍司机座椅,能甩掉后面那辆车吗?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咧嘴笑了:老弟,看我的!
话音刚落,出租车猛地加速,连续变道,然后突然拐进一条小巷。巷子窄得几乎擦着后视镜,司机却开得游刃有余。几个急转弯后,我们重新回到主干道,那辆银色轿车已经不见踪影。
牛啊师傅!我惊叹道。
司机得意地笑了笑:当年在部队开运输车的,这点小意思。
我们在中街附近找了家不起眼的连锁酒店。前台大妈打着哈欠,头也不抬地递来房卡:308,电梯右转。
房间很简陋,但还算干净。田蕊一进门就瘫在床上:终于能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我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才稍稍放松。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我拉上窗帘,突然在对面楼顶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又是那个风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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