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川明,你真以为凌云观会派个废物来调查蟒三太爷的事?说着,我再次抬起手,作势要引雷。其实我已是强弩之末,刚刚的雷法根本不是气海而来,而是我以血肉为引,强行推动小周天的显象,简单说我再燃烧自己的寿元换取雷法,
表面波澜不惊,实则体内空空如也,连站都站不稳了。但蟒川明不知道,他看到我掌心又有雷光闪烁,竟吓得后退数步!
蟒川明也知道雷法天生克制蟒仙这种阴性力量,脸上阴晴不定,想要拿下我,又怕引火烧身。终于厉声喝道,
他同时召回黑蟒虚影护在身前,周莱清,这次算你走运!但这事没完!
黑衣人和蛇人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厂房内只剩下我、昏迷的田蕊和重伤的鹤清。
确认敌人真的离开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腹腔中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喷涌而出,口鼻鲜血横流。鹤清挣扎着爬过来,检查田蕊的情况。
鹤清松了口气,阴蛇咒未入心脉,还有救。
我点点头,强撑着抱起田蕊:快点离开这里...快..
我抱着昏迷的田蕊,踉跄着走出老钢厂的大门。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夏天的凉意。厂房外的空地上,张广文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我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周小师叔!他脸上满是愧疚,我...我一直在这等着...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力气跟他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田蕊,其他的账可以慢慢算。
车在哪?我嘶哑地问。
张广文赶紧指向不远处: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鹿半仙,他对蟒家的法术也有涉猎...
鹤清捂着受伤的肩膀,虚弱地说:来不及了...阴蛇咒一旦发作,十二个时辰内不解,中咒者必死无疑。
我心头一紧,低头看向怀中的田蕊。她脸色惨白,眉心处隐约可见一条黑色的小蛇印记,正在缓缓蠕动。
有谁能解?我声音发抖。
去...去铁刹山找林道医。鹤清咬牙道,千万别指望仙家。
张广文连忙打开车门:快上车!
我小心翼翼地把田蕊放在后座,张广文马上发动车子,鹤清独自站在车外似乎不想与我们同乘。
“一起走!”我言简意赅。
鹤清眼中满是决绝:“蟒家不可能善罢甘休,我如果也走了,就会坐实逃跑之名,到时候你想解释都难。”
我看着鹤清的伤势,心中五味杂陈,可惜时间不允许浪费。我一声令下,张广文驾车飞快驶向主路,向着铁刹山方向而去。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田蕊躺在后座,呼吸越来越微弱,眉心处的黑蛇印记已经蔓延到鼻梁。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再快点!我催促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张广文额头渗出汗珠:小师叔,已经超速了...
话音未落,前方路面突然隆起,一条巨蟒破土而出!张广文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地滑向路边,险些翻车。
蟒家追来了!张广文脸色惨白。
我定睛再看时,高速前方已经是空无一物。我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精怪惯用的幻术:“张广文,不管前面遇到什么,给我开,油门踩到底。”
张广文赶紧重新发动车子。
这时车窗外又出现一条水桶粗的尾巴,重重拍在车窗上。张广文吓得方向盘颤抖,车子一直贴着高速的围挡行驶。
幻术是吧!我咬牙从包里拿出张家老宅外捡到的迷魂幡,打开天窗高高举起。虽然不会用这东西,但是张家老宅附近的阴气比蟒家要强了不止十倍,没有修为的精怪都得绕路。
果然,车子再次上路,这次再无阻拦。
黎明时分,我们终于看到了铁刹山的轮廓。我本以为这次依然要上山,但是张广文将车辆开到了山脚下的道观。
张广文直接把车开到观门前,跳下车就去敲门。
谁啊?大清早的...一个睡眼惺忪的小道士打开门。
快!找林道医!我抱着田蕊冲进去,有人中了阴蛇咒!
小道士看到田蕊的情况,立刻清醒了:跟我来!
我们跟着小道士穿过几进院落,来到一间僻静的厢房。屋内药香扑鼻,墙上挂满了各种草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整理药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林道医!小道士急道,这位姑娘中了阴蛇咒!
林道医目光如电,几步上前检查田蕊的情况。他翻看田蕊的眼皮,又搭了搭脉,眉头越皱越紧。
阴蛇入体,已近心脉。他沉声道,再晚半个时辰,神仙难救。
我心头一紧:能解吗?
林道医没回答,转身从药柜取出一包银针和几个瓷瓶:按住她,会很疼。
我和张广文连忙按住田蕊的手脚。林道医手法如电,银针迅速刺入田蕊的几处大穴。田蕊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抽搐起来,眉心黑蛇疯狂扭动。
按住!别让她动!林道医喝道,同时打开瓷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捏碎后涂抹在银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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