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这是...
真武大帝护身符,葛老道神秘地说,当年我从武当山一位老道长那求来的,货真价实!
我心头一暖,郑重地收好符箓:多谢。玄明道长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我最多在滨海呆三天。
启动车辆前,我再次嘱咐葛老道小心。葛老道点点头:放心,我在凌云观也有熟人。
就这样,我们在三官庙前分道扬镳。林道医和田蕊搭乘金大牙安排的车直奔火车站,而我则换租了辆不起眼的轿车,独自向滨海驶去。
车子驶上高速,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我打开收音机,恰好听到一则新闻:...滨海跨海大桥加固工程进展顺利,预计下月恢复通行...
我关掉收音机,眉头紧锁。滨海大桥,鬼门,张家老宅,无生道,龙脉,月牙胎记老道...这些线索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那老道是不是与罗睺有直接关系?
夕阳西下,我驱车抵达滨海郊区。为避免引人注目,我特意选了一家远离塘沽的连锁酒店住下。近几年滨海发展北部汉沽区,这里出现了很多连锁酒店,房间简陋但干净,窗外正对着跨海大桥的方向。
夜幕降临,我换上深色衣服,将法尺和符箓贴身藏好,又检查了一遍葛老道给的护身符。临出门前,我给田蕊发了条短信报平安,然后关掉手机,悄悄溜出旅馆。
跨海大桥距离旅馆约三公里。我本想打车,但考虑到安全性,最终决定步行前往。滨海新区的夜晚比北京安静许多,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打破寂静。
随着距离大桥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海腥味越发浓重。远处,大桥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雄伟,桥身上零星亮着几盏工程灯,显示施工仍在进行。
我在距离大桥约五百米处停下,躲在一处岗亭后观察情况。大桥入口处设置了路障,两名保安正在执勤。更麻烦的是,桥面上不时有工程车驶过,灯光扫过桥面,显然夜间施工仍在继续。
得想个办法混进去...我暗自思忖。
就在这时,一辆满载工人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路障前。司机下车与保安交谈几句,然后招呼车上的人下来登记。我注意到这些工人都穿着统一的橙色反光背心,戴着安全帽。
灵机一动,我悄悄绕到面包车后方。趁着司机和保安不注意,我从车尾工具箱里顺走了一件反光背心和一顶安全帽,迅速穿戴好。
等工人们登记完毕重新上车,我低着头混入队伍,顺利通过了路障检查。
面包车驶上大桥,海风透过车窗缝隙呼呼作响。工人们大多疲惫不堪,没人注意到我这个生面孔。我偷听他们交谈,得知今晚的工作是加固17号桥墩。
等走进我才发现,这居然是最中心位置的桥墩,正对着吴天罡倾倒骨灰的位置!
车子在17号桥墩附近停下。我跟着工人们下车,装作忙碌的样子,实则暗中观察。17号桥墩周围搭起了施工平台,几台大型设备正在作业,噪音很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桥墩旁临时搭建的一个小帐篷,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大师又在做法了...一个工人小声嘀咕。
少管闲事!领班的厉声喝道,干好自己的活!
我心中一动——看来那个月牙胎记的老道就在帐篷里!
我装作检查设备,慢慢向帐篷靠近。就在距离帐篷还有十几米时,一个保安突然拦住我:干什么的?这边不能靠近!
领班让我来取测量仪。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保安狐疑地打量我:哪个领班?我怎么没见过你?
正当我思考如何应对时,帐篷的帘子突然掀开,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约莫六十多岁,皱纹纵横,右脸颊上果然有一块月牙形的青色胎记!
老道眯着眼睛看向我们这边:怎么回事?
保安赶紧解释:大师,这人说要取测量仪...
老道缓步走近,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近距离看,他的眼白泛黄,瞳孔却异常漆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老道上下打量我许久,开口教训道:“今天晚上早点停工,夜里一点清场,工地里不要有任何人。”
保安对老道的话很是上心,连连答应,随后电话给领导报备今晚的停工时间。
我趁两人不注意,装作好奇偷偷向帐篷里看了一眼。
帐篷内陈设简单,正中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香炉、蜡烛和一个奇怪的铜盘。铜盘内盛着暗红色的液体!供桌后方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是个身着古装的老者,面容阴鸷,手持拂尘。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混入工人队伍中继续假装干活。老道在帐篷前站了一会儿,又钻了回去。保安则开始催促工人们加快进度,说今晚要提前收工。
借着夜色的掩护,我悄悄溜到桥墩另一侧,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藏身。这里堆放着一些施工材料,正好能遮挡视线。我蜷缩在阴影中,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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