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找于娜!”我双眼赤红,浑身血腥气和暴戾的煞气尚未散去,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修罗,语气森寒得让那两个训练有素的保安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但依旧拦在门前。
“于小姐不见客!请立刻离开,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葛老道连滚带爬地冲下车,连忙挡在我身前,对着保安点头哈腰:“两位大哥,行个方便!真是于小姐的朋友,有急事!天大的急事!麻烦通传一声,就说三官庙的周莱清求见!出人命了!”
保安狐疑地看着我们这副惨状,尤其是浑身是血、状若疯魔的我,显然不信,但“三官庙”和“周莱清”这几个字似乎让他们有所顾忌。一人拿起对讲机走到一旁低声联系。
我心急如焚,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田蕊,每一秒都如同煎熬。直接掏出手机,翻出于娜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于娜那带着慵懒睡意的声音传来:“周至坚?田蕊救回来了?”
“我在栖云别院门口!田蕊重伤!我杀了潜港清道夫的人!立刻让你的人放我进去!不然我就把你这别院大门拆了!”我直接打断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于娜的声音瞬间清醒,带着一丝惊疑和凝重:“你说什么?杀了谁?……等着!”
电话挂断。不到半分钟,那名通话的保安收到了指令,脸色微变,立刻挥手放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于小姐请你们进去。”
我抱着田蕊,在另一个保安的引领下,快步走入别院。葛老道擦了把冷汗,赶紧跟上。
别院深处,之前于蓬山待过的布置雅致却透着冷清的茶室里,于娜穿着睡袍,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正等着我们。她看到我浑身是血、抱着昏迷田蕊的惨状,眉头紧紧蹙起。
“怎么回事?”她示意我将田蕊放在旁边的软榻上,立刻有穿着白大褂、似乎是私人医生的人上前进行检查和处理伤口。
“塘沽码头,旧仓库。两个人,一个力量极大身上有鳞片,一个会用阴影邪术的老头。”我言简意赅,死死盯着她,“他们绑了田蕊,交手中我发现他们是惊蛰计划前帮无生道接货的潜港清道夫!我宰了他们!”
于娜听到“身上有鳞片”和“阴影邪术”时,眼神微微一动,但听到“潜港清道夫”,却露出了明显的怀疑神色。
“潜港清道夫?”她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不可能。惊蛰计划已经将潜港那帮疯狗清理的差不多了,何必再去蹚你周志坚的浑水。”
我努力回忆战斗中的细节,那壮汉手掌的鳞片,老者诡异的手段……“那老头死前喊了句‘不死不休’!壮汉也说了类似的话!”
“不死不休……鳞片”于娜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还真是那边迷信科技改造和邪术融合的疯子。他们怎么会盯上你们?难道是在惊蛰计划中暴露了身份?”
“不可能,之前那帮盯上我的清道夫已经被我搅进惊蛰计划里了,这次是冲田蕊来的!” 我回想了一下,突然怒发冲冠:“凌云观里有人泄露了田蕊的巫只身份!凌云观里只有你和于蓬山知道这件事!你出卖我!”
于娜坐直了身子,表情由怀疑变得冷漠:“周志坚,你把她带进玄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我怒不可遏,但是看到正在实施救援的医生,我又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而是死死盯着于娜,想要把她一口吃掉。
于娜丝毫不惧怕,反而讥笑道:“有时候你很聪明,但大多数时候,你笨的要命。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仅不会说出刚刚的傻话,还会做一笔更大的交易。”
“什么意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于娜的想法用理智解决问题。
于娜撇撇嘴:“田蕊的身份一直都不是秘密,凌云观能轻松查到的东西,无生道不会提前盯上吗?周志坚,你别自欺欺人甩锅给别人。”
我如遭雷击,于娜说得对,如果罗睺隐藏在无生道高层,知晓田蕊身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就算罗睺不动用无生道的人脉,公安系统都是联网的,这些资料随时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
“还有!”于娜又换上了那副冰冷的眼神:“周志坚,于蓬山给你的七座庙产,都是从我手底下分出去的,你来找我办事不觉得应该带些诚意吗?”
原来于娜一直惦记着庙产,于蓬山这么做之前,肯定也想到了我们会内斗的事情!
不等我说话,葛老道罕见开了口:“于小姐见外了不是,周小爷早就把您那份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时间给您送过来。”
葛老道不理会于娜,疯狂给我使脸色,让我闭嘴:“于小姐,行内的规矩我们懂,天津的道门领袖肯定是您,我们三官庙不讲条件不讲原则支持您,只是老道我最近听说河西区的赵莱阳最近搞得火热,把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忽悠的五迷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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