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黏菌与天雷之火狠狠撞在一起!但是至阳至刚的天雷之力,正是这等阴性之物的绝对克星!黏菌组成的防御如同纸糊般被瞬间撕裂、气化!赤色火焰势不可挡,狠狠撞到祭坛,高高弹起,准确砸中了那不断蠕动的巨大菌菇!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地下空间剧烈摇晃,碎石如雨般落下!
那蠕动菌菇在火光中疯狂扭曲、膨胀,最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炸裂开来!
遍布整个空间的黏菌网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停止蠕动,然后如同烧尽的灰烬般层层剥落、消散!
那令人作呕的邪异气息和疯狂的精神污染如同潮水般退去!
天雷一击,竟功成!
噗——!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因为强行引动远超自身负荷的天雷,受到反噬,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单膝跪倒在地,法尺拄地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浑身经脉如同火烧般剧痛。
“老周!”
“后生!”
田蕊和冯婆婆连忙冲过来扶住我。
“没事……还死不了……”我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迅速崩溃污秽的祭坛和枯萎的黏菌,心有余悸。幸好成功了,不然这得造多大孽。
随着地母核心被毁,地下空间的邪气快速消散。我们这才看清,祭坛后面果然绑着三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失踪的镇民!他们虽然虚弱,但还有气息。
我们赶紧上前,用刀割断束缚他们的、已经枯萎的菌丝,将他们救了下来。
“谢……谢谢……”一个稍微清醒点的男人虚弱地道谢,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后怕。“这里不能久留,随时可能彻底塌方,先出去再说!”我强撑着站起来,和冯婆婆、田蕊一起,搀扶着三个幸存者,艰难地向外走去。
走出甬道,重新呼吸到山林间清冷的空气,那三个镇民更是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将他们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留下些水和食物。“你们赶紧回镇上报警,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下面很不稳定,不要再让人靠近。”我叮嘱他们。
三人千恩万谢,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镇子方向走去。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我们三人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刚进山就碰上这种硬茬子……”我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感觉体内空荡荡的,经脉依旧灼痛。
冯婆婆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神色凝重:“污秽地母……这东西一般只会在人迹罕至的古墓或极阴之地偶然生成一小块……长到这么大,还能抽取地脉……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生出来的……”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被催生?联想到车底那缕追踪的邪气,我开口道:“婆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进山遇到劫道,到迎春镇遇到污秽地母,就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不是冲咱们来的,而是被咱们赶上了。”冯婆婆面色阴沉:“俺最近这些年心里总是不安生,这趟回山,心里像是揣了个兔子,但是现在俺好像明白了,肯定是山里发生了事情,污秽地母这种东西一般都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居然能长到迎春镇来,说明肯定是有东西把它赶了出来。”
“婆婆,您的意思是……”
“俺觉得得赶紧进山,俺说不明白,就是感觉不对,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移动。”
我沉声道,“您说得对,不管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刚才的动静太大了,肯定会引来注意。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连夜进山!”
田蕊点头同意。
我们不再停留,迅速回到车上。我强忍着伤势,发动汽车,没有返回迎春镇,而是按照冯婆婆重新修正的方向,沿着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伐木旧道,向着大兴安岭真正的深处驶去。
汽车在一条几乎被疯长的灌木和倒下朽木彻底阻断的废弃伐木道尽头熄了火。引擎的轰鸣声消失后,一种庞大而原始的寂静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我们。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带着凉意的草木腐殖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古老森林的深沉压迫感。
“只能走到这儿了。”我拔出车钥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经脉间的灼痛感依旧清晰,强行引动天雷的反噬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但此刻必须咬牙撑住。
冯婆婆率先推开车门,她深深吸了一口山林间的空气,那双原本因离别和消耗而略显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仿佛游子终于归乡,尽管这故乡已变得陌生而危机四伏。她仔细辨认着四周的地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布包袱里的神鼓。
“是这儿……方向没错……顺着这条兽道往东北走,绕过前面那个像卧熊的山头,就能看到‘三棵松’了……那是俺们库玛尔罕老辈人留下的路标……”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笃定,那是深植于血脉和记忆中的方向感。
田蕊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坚定。她将三清铃小心地收好,紧了紧衣领,默默站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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