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入已经初步布置好的主殿核心区域,那里,石镜法坛已经被悄然安置在预定位置。我盘膝坐下,手掐印诀,心神沉入法坛之中。
随着我对法坛掌控力的加深,以及近期愿力的滋养,我隐隐感觉到,这法坛网络似乎还有更多潜能可以挖掘。除了远程显化“神迹”、辅助疗伤和修炼,它是否还能……赋予信徒某种微弱的“庇护”?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对于这个松散的联盟而言,将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核心凝聚力!
我收敛心神,将精纯的雷炁与愿力缓缓注入法坛,尝试着去沟通、去引导那无形无质,却又遍布津门的法坛网络之力。意识随着愿力的流向不断延伸,仿佛触及了一张笼罩在津门上空的、细微而广阔的网。
就在我的意识尝试着将一丝“静心宁神”的意念附着在网络上,试图定向传递给正在忙碌的葛老道时——
异变陡生!
法坛核心处的石镜猛地一震!一股冰冷、死寂、带着浓郁阴司气息的波动,毫无征兆地通过法坛网络,反向冲击我的意识!
这感觉……与当初在吕梁古庙深处,那个神秘阵法以及刘瞎子背包上残留的气息极为相似!但更加清晰,更加……活跃?我猛地睁开眼睛,额角渗出冷汗,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回事?石镜法坛怎么会突然勾连到未知气息?是因为我大量汲取愿力,触动了什么?还是……刘瞎子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亦或是……于蓬山或者无生道,在某个地方,进行了某种与阴司相关的仪式,其波动被同源的网络捕捉到了?
因为上次阴魂进入鬼门,我对阴司的气息无比敏感,那是一种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不可理解的恐怖气息,无法用任何的感官能够描述。
难道石镜法坛勾连到了阴司!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留下说过阴阳两隔,天道恒常,常人只能看到阴司的投影,哪怕石镜派,也只能短暂进入阴司,不能对规则产生任何影响。但是这种恐怖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转念间这又印证了我的猜测——津门乃至更广阔的范围内,对“阴司”的觊觎和动作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多、更频繁,无生道、于蓬山,可能还有彼岸花等神秘势力妄图接近阴司。
我发现石镜法坛作为能与阴司产生微妙联系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灯塔,既是指引,也可能引来未知的危险。
必须加快步伐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督促三官庙及其他几处庙观的改造,一边通过李明远和他爷爷的人脉,暗中串联那些对赵莱阳、董莱皓不满的中小庙观主事人。
进展比预想的要顺利,慈云阁和天后宫的“神迹”让“周莱清”这个名字在底层道门中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加上我承诺的“互助”与“庇护”,以及李明远爷孙的担保,陆续有几家规模不大但位置关键的庙观表示了加入意向,形成了一个以三官庙为核心的松散同盟雏形。
我将这个同盟暂命名为“津门法盟”,对外宣称是为了应对日益猖獗的“邪祟”而成立的互助组织。盟内成员信息互通,在遇到强行收购或打压时互相声援,必要时,甚至可以请动“祖师”显灵——这后一条,无疑是最具吸引力的。
为了初步展示“法盟”的力量,也为了进一步巩固我的威信,我选定了一个合适的目标——位于津南区边缘、香火还算旺盛,但最近被赵莱阳手下频繁骚扰的“药王庙”。这次,我不打算搞“祖师显灵”那样的大动静,而是准备来点更实际的。
夜深人静,我再次沟通石镜法坛。这一次,我更加小心,将心神凝聚如一,不再试图大范围扩散意念,而是像操控提线木偶般,精准地引导着一丝微弱的法坛之力,沿着无形的网络,悄然覆盖向药王庙的区域。
我的目标,是赵莱阳派去负责骚扰药王庙的两个小头目。通过李明远的情报,我掌握了他们的姓名、八字和大致样貌。
我以法坛之力为引,调动周围环境中稀薄的、偏向“阴晦”的气息,糅合一丝源自法坛本身的“震慑”意念,如同编织一个无形的噩梦,悄无声息地缠绕上那两人的灵台。
这本来只是一个尝试,没想到,我居然成功了!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了回来。那两个小头目昨晚同时做了极其逼真的噩梦,梦中被无数阴森鬼手拖入无边黑暗,惊醒后高烧不退,胡言乱语,直呼“药王显灵,再也不敢了”。赵莱阳手下顿时人心惶惶,对药王庙的骚扰戛然而止。
消息在“津门法盟”内部小范围传开,几位加入的庙宇又惊又喜,对“周莱清”的手段更是敬畏有加,联盟的凝聚力无形中增强了不少。李明远负责的联络工作也借此打开局面,更多处于观望状态的庙观开始主动接触。
然而,就在“津门法盟”初步站稳脚跟,我也逐渐适应并开发着石镜法坛更多运用技巧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在一个雨夜,敲响了三官庙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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