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手下损失惨重,那名西方首领目眦欲裂,狂吼道:“住手!我们合作!坐标我们可以共享!祭品……祭品也可以谈!”
就在这时,摆渡人抬了抬手。
那些凶悍的清道夫如同按下暂停键,瞬间停止了攻击,扭曲的身体静止不动,只有触须末梢还在微微颤动,显示着它们并未完全平息。现场只剩下彼岸花成员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早该如此。”摆渡人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刚才的杀戮与他无关,“既然你们执意追求‘彼岸’,我便送你们一程。无需钥匙,亦可开门,只需……正确的引导和足够的‘能量’。”
他话语中的转折让彼岸花首领一愣,但“开门”和“彼岸”的诱惑压倒了一切疑虑。他急切地问:“你愿意帮助我们?”
“各取所需。”摆渡人淡淡道,“你们寻求净土,我观察‘门’的波动。现在,按照我的指引,布置仪式。”
幸存的彼岸花成员在清道夫沉默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行动起来。他们在摆渡人的指挥下,以那座古老的“幽隐之门”为中心,用随身携带的、刻画着复杂符文的金属桩和某种散发着异味的暗红色粉末,布置了一个扭曲的、非圆非方的法阵。法阵的线条交织,透着一股不祥的邪异。
随后,摆渡人示意他们将那些作为“祭品”的、被束缚的灵体——其中一些已经十分黯淡虚弱——放置在法阵的几个关键节点上。灵体发出无声的哀嚎,它们的能量被法阵缓缓抽取,化作丝丝缕缕苍白色的光流,汇向中央的石门。
“不够。”摆渡人冷漠地评价,目光扫过剩余的彼岸花成员,“‘信标’需要锚定,需要……更强烈的生命共鸣。”
彼岸花首领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率先走到法阵的一个空缺位置,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入符文之中。其他成员见状,也纷纷效仿。当他们的血液融入法阵的瞬间,整个仪式场的气氛陡然一变!
嗡——!
一股低沉而宏大的嗡鸣声从石门内部传来,仿佛某个沉眠的巨物被惊醒。石门表面的浮雕似乎活了过来,那些扭曲的鬼神图案开始缓缓蠕动,散发出暗沉的血色光芒。以石门为中心,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开始形成,疯狂抽取着法阵汇聚的能量,以及……彼岸花成员的生命力!
强大的吸力让站在法阵中的彼岸花成员们身体剧震,他们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扯出体外!首领脸色煞白,他猛地看向摆渡人,只见对方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黑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兜帽下的阴影似乎带着一丝……嘲弄。
“不对!这感觉不对!”首领嘶声大吼,他感到的不是通往净土的升华,而是坠向深渊的撕裂感,“这不是去‘彼岸’!你在干什么?!”
摆渡人终于发出了声音,那是一种冰冷而愉悦的低笑:“呵呵……‘净土’?不过是虚妄的泡影。但你们的生命和灵魂,作为观测‘幽隐之门’能量阈值的实验样本,倒是……恰到好处。”
“实验样本?!”首领瞳孔骤缩,无尽的恐惧和愤怒涌上心头,“你骗我们!为了你的实验?!‘园丁’不会放过你的!‘园丁’一定会……”
他的狠话还未说完,异变陡生!
石门处的能量漩涡骤然失控,变得狂暴无比!暗红色的光芒猛地收缩,然后轰然爆发!
噗!噗!噗!噗!
如同熟透的果子被瞬间捏爆,法阵中的所有彼岸花成员,包括那名首领,身体毫无征兆地同时炸裂开来!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血肉、骨骼、乃至灵魂,都被那狂暴的能量彻底湮灭,化作一蓬蓬猩红的血雾,随即又被石门贪婪地吸收殆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原地只剩下那个黯淡下去的法阵,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令人作呕的能量焦糊味。
矮坡上,我和刘瞎子屏住呼吸,浑身冰凉地看着这突如其来、恐怖至极的一幕。
摆渡人缓缓走到空无一物的法阵前,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抬头望向那座吸收了所有“祭品”后,表面血光流转、仿佛随时会洞开的“幽隐之门”,兜帽下的阴影中,似乎传来了一声满意的叹息。
“清理干净。”他对着身后的清道夫吩咐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死寂。
然后,他忽然转过头,那面无表情的白色面具,似乎精准地……望向了我们藏身的矮坡方向。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摆渡人那空洞的眼神,如同冰冷的针尖刺在我们身上。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田蕊更是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三清铃上。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刘瞎子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嘟囔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就从矮坡后面举着双手站了起来,“大……大人!误会!纯属误会!我们就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给我和田蕊使眼色,让我们赶紧跟他一起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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