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表面风平浪静,暗地波涛汹涌。
顾凛舟加大了对沈建明的调查力度,同时也在股市上反击那些做空顾氏的资金。顾知屿则发挥了他的技术天赋,协助江辰追踪复杂的资金流向。
林初夏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大单——为某国际一线女星设计奥斯卡红毯礼服。这是“Summer Lin”品牌走向国际的关键一步,她全身心投入设计,经常工作到深夜。
顾凛舟虽然忙,但坚持每晚去工作室接她下班。
这晚,已经十一点,林初夏还在修改裙摆的刺绣图案。顾凛舟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夜宵。
“还在忙?”他走到她身后,看着设计稿。
“嗯,明天要交初稿。”林初夏揉揉眼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要开会?”
“会议结束了。”顾凛舟把夜宵放下,“孩子们睡了?”
“睡了。妈说知屿今天又熬到十点,在查什么数据,被她强行赶上床了。”
顾凛舟无奈地笑:“这孩子,太拼了。”
“像你。”林初夏接过他递来的汤,喝了一口,“暖暖的……谢谢。”
两人坐在工作室的小沙发上,分享简单的夜宵。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室内却安静温馨。
“凛舟,”林初夏轻声问,“沈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沈建明的资金链已经断裂了三分之二。”顾凛舟平静地说,“他做空顾氏的资金,大部分是借的高利贷。现在顾氏股价稳定回升,他亏得很惨。”
“那沈清欢呢?”
“还在医院。我让陆景深给她换了病房和主治医生,所有费用从我的慈善基金会走,不经过个人账户。”顾凛舟顿了顿,“她叔叔去找过她,想让她向我借钱。她拒绝了。”
林初夏有些意外:“她拒绝了?”
“嗯。陆景深说她最近情绪稳定了很多,好像想通了什么。”顾凛舟看向林初夏,“也许是你那天说的话,让她明白了。”
林初夏沉默。她并不恨沈清欢,只是同情。一个被家族利用,被病情折磨的女人,确实可怜。
“如果她真的需要帮助……”她犹豫着说。
“帮助会有,但有底线。”顾凛舟握住她的手,“初夏,你记住,善良要有锋芒。我们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但不能让帮助成为别人得寸进尺的理由。”
这话说得很对。林初夏点头:“我听你的。”
吃完夜宵,顾凛舟帮她收拾东西:“走吧,回家。明天再继续。”
“我再看一会儿……”
“不行。”顾凛舟直接关了她的电脑,“身体更重要。而且,你忘了家庭协议第一条了?家庭第一,工作不能影响健康。”
林初夏失笑:“你用协议管我?”
“协议对所有人都有效。”顾凛舟认真地说,“包括我。如果我工作太晚,你也可以管我。”
这话说得林初夏心里暖暖的。
回家的车上,林初夏累得睡着了。顾凛舟把车开得很稳,等红灯时,转头看她安静的睡颜。
这三年来,他错过了太多。错过了她的疲惫,错过了她的坚持,错过了她一个人扛起所有的时刻。
但现在,他有机会了。有机会接她下班,有机会提醒她休息,有机会在她累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
这就够了。
到家时,林初夏醒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进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顾知屿抱着平板,在沙发上睡着了。屏幕上还显示着复杂的代码界面。
林初夏心疼地抱起儿子,顾凛舟拿起平板,看到上面是一个追踪程序,正在监控沈建明某个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动。
“这孩子……”顾凛舟心里五味杂陈。
把顾知屿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林初夏坐在床边看了很久。
“凛舟,”她轻声说,“我们是不是给知屿太大压力了?他才五岁,却要操心这些大人的事。”
顾凛舟搂住她的肩:“是我的错。这些年缺席,让他过早地承担了保护家庭的责任。但我会慢慢告诉他,这些事有爸爸在,他可以安心做孩子。”
“但愿来得及。”林初夏叹气。
回到主卧,林初夏洗完澡出来,发现顾凛舟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语气冰冷:
“告诉他,要么自己收手,等我动手的时候,就不是破产那么简单了。”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到林初夏,表情缓和下来:“吵醒你了?”
“没有。”林初夏走过去,“是沈建明?”
“嗯。他还在垂死挣扎。”顾凛舟搂住她,“不过快了,最多一周,他就会彻底崩盘。”
“会有危险吗?”林初夏担心地问,“狗急跳墙……”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顾凛舟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和孩子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深夜,林初夏醒来时,发现顾凛舟不在床上。她起身走出卧室,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光。
轻轻推开门,顾凛舟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复杂的股市走势图和资金流向图。他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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