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跑来找村长的,是几位干活非常积极的村民。
他们每日从河里挑水,到田里灌溉,以期早日种下粮食。
“大勇,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云大勇见村长出来,顾不得擦拭脸上跑出来的汗。
“村长,河水断流了,连个小水流都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刚才回来时,还有的。”
村长还没有说话,云青礼也着了急,他可是刚从河边回来的。
“青礼,就在刚刚,我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水,一点点消失的。”
云清涵不知道,村长家里热闹非凡,她正在家里处理采回来的野果子。
这段时间,山里的果子,被她采的差不多了。
由于缺少水分,一些不该成熟的果子,也提前泛红、泛黄。
鉴于马上就要逃荒,云清涵便全部采了回来,要不然也是浪费。
“妹妹,出事了!”
云青林挑着一担子柴,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自从地里没活后,奶奶家的那二百斤粮食,也没有送过来,云青林也没出去打零工。
而是每天上山打柴,这是妹妹要求的。
“出了什么事?”
“河水断流了,大勇叔说是东山村的人,把水截住了,带着人到东山村找人打架了。”
云清涵听闻,立刻站了起来。
书中也有这个情节,云大勇和云青礼带头,为河水与人打架。
云大勇被人开了瓢,没到家,便咽了气,两村便有了世仇。
云大勇死后,他媳妇逃荒路上,被流民玷污了清白,上吊死了。
他家孩子被人欺负,最后成了云语珊的跟班。
“二哥,我们也去,等我拿点东西。”
云清涵进屋拿了伤药,背上背篓,拉着二哥出了门。
这个云大勇,她一定要救,不然云语珊收了小弟,她得呕死!
兄妹二人没走大道,他们顺着河道,往上游走去。
这条河名为靖水河,河水断流后,露出来的河床,都是沙子石子,没有淤泥。
她知道,两村人打架的地点,就在靖水河中。
两人还没走到东山村,便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赵二狗,你们什么意思,河是大家的,你们凭什么给截断?
你们给自己行了方便,我们下游的人,怎么活?”
说话的正是云大勇,他家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最大孩子才十四岁。
家里没有什么劳动力,全靠地里的那点收成。
“云大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水,我们也得死!
若是有口水,就能活下来,我们凭什么把活的机会,让给你们。”
云清涵看不到说话的人,但听这意思,应该是那位赵二狗。
“二哥,能听出是谁的声音吗?”
“妹妹,刚才说话的,是大勇叔,现在说话的是赵二狗。”
“那我们快点!”
云大勇的脾气有些暴躁,赵二狗言语之间,颇不讲理。
这两人若打起来,那可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加快脚步,可还是晚了,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打成一团。
云清涵远远的看到,赵二狗举起手中的锄头,冲着云大勇的脑袋砸了下来。
云清涵也顾不得多想,飞快的跑了过来,同时冲着赵二狗的手腕,扔出了石子。
石子正中手腕,锄头一歪,力道顺势减轻,落在云大勇的肩膀上。
云清涵松了一口气,受点伤无所谓,好在命保住了。
云清涵到了近前,一脚踢在赵二狗的肚子上,赵二狗向后一仰,倒在地上。
“都住手!”
“都住手!”
云清涵大喝一声,但她同时听到了还有一人,也喊了一声。
她转过头,发现村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她不认识。
“二哥,把大勇叔扶到一边,我给他上点药!”
“好,好!”
云青林一把扶起疼得呲牙咧嘴的云大勇,到了岸边的树下。
云清涵也跟在后面,放下背篓。
“涵丫头,谢谢你!”
“大勇叔,先别说话,我给你上点药。”
“妹妹,我来!”
到底是男女有别,云青林不能让妹妹给其他男人上药。
云清涵也没有强求,有人代劳,她也乐得清闲。
“二哥,你把大勇叔的衣服撕开,先上止血药,再上外伤药,最后用布包扎起来。”
云清涵把药一一递给二哥,见二哥笨手笨脚的干活,这才放下心来。
“大勇叔,别怪侄女说你,你有家有口的,和赵二狗拼什么命?
你要是出点事,我婶子和小泉,小山他们怎么办?”
云大勇的大女儿云小泉,大儿子云小山,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
还有两个更小的,也就能干点挖野菜的活。
“涵丫头,今日是我冲动了,多谢你救了我!”
对于云清涵教训他,云大勇没有丝毫不高兴。
他看的很清楚,赵二狗的锄头,是冲着他的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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