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涵穿好衣服,头都没梳,便来到温婉宁的屋子。
她坐在椅子上,寒酥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她出于好奇,问着外面发生了事情。
“唉,昨天村头有几家不听劝,天明之时,屋子塌了。
屋里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全都死了!”
听到温婉宁的话,云清涵沉默了。
这可真是一个伤心的消息,这就是不听劝的结果。
但是吧,有人想要寻死,她也没有办法。
“一个活口都没有?”
大风呼啸,怎么可能全睡死过去了?
“没有!”
“现在怎么处理的,村长去了吗?”
“我刚才出院子看了一下,每家每户都有人过去。”
在农村,白事与红事还有所不同。
若是红事,有事不去,没有什么人说嘴。
便若是白事,只要没有天大的事,都会过去帮忙。
“怪不得有人来叫我爹呢!”
云清涵发出感叹,随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娘,他们埋在哪里?”
放眼望去,冰天雪地,不是熟悉的人,都找不到方向。
“下雪之前,他们都给自家,开了二亩地!”
温婉宁叹息一声,云清涵竟然从中,听出了自掘坟墓的味道!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坚持让家里,盖上了青砖瓦房。
扛风、扛雨、扛雪,扛野兽!
“娘,死人那几家,用我们过去吗?”
“等过一会儿,我与你大花伯娘过去祭拜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不用过去。”
云清涵也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讲头,既然娘不让过去,她就不过去了。
按说,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应该过去帮忙。
但是,云青林要照顾云狗子,便待在家中没去。
云狗子是半夜时分醒过来的,发起了高烧,还是云青林,去找的云大房。
“娘,那些人,需要准备棺材吗,需要放置几天,才能下葬?”
对于村里的这些习俗,云清涵一点都不懂。
“唉,咱们村,才定居不久,连哪里有卖棺材的,都不知道。
再说了,这天气,估计一切都会从简!”
对于自家娘亲的话,云清涵听懂了,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将近中午的时候,王大花来找温婉宁,她们和几个娘们做伴,过去进行祭拜。
傍晚时分,云大杨回来,心情不佳,说是已经下葬!
“生命脆弱,年华易逝!”
云清涵只是感叹了一下,便开始干自己的事。
她回到家中,可不是回来享福的,师父给她留的作业,足以压垮她。
若不是她身体扛造,心理承受能力强大,这么估计会哭晕在床头。
村头团灭的那几家,给全村人,敲响了警钟,再也没人质疑下雪天除雪的行为。
从这天开始,每天都有除雪的人。
那几条活生生逝去的人命,让他们再也不敢让屋顶积满白雪。
转眼过了初十,马上便到腊月十五,云青石还没从府城归来。
在县学读书的,云青言、云青叶、云青根,已经返回家中。
他们是趟着雪,回到的云家洼,一身的泥水,狼狈不堪。
“他们三人,从县城回来都是这个样子。
那大哥从府城归来,是不是更让人心疼?”
十来天的大雪,路面高了足有一尺,马车根本没有办法行走。
除非是那种底盘非常高的大马车,不然,轱辘陷进雪中,马车便被托底。
“这种天气,即便想要接他一下,都不行!”
温婉宁看着外面,时快时慢的雪花,一脸的愁容。
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一点都不差。
云清涵搂了搂娘亲的胳膊,她也没有办法。
半夜时分,云清涵突然睁开眼睛。
【主人,猛兽进村了!】
云清涵一轱辘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正好看到裴辞砚及几个暗卫,站在院子中央。
云青石的屋子,也开了门,云狗子,也就是云青罗,一拐一瘸的出了屋子。
“狗子,你的伤还没好,和我爹娘在屋里好好待着。”
云青罗张了张嘴,只能听从云青林的话。
寒酥与望舒,都没有功夫在身,云清涵让她们陪着温婉宁,待在堂屋。
裴辞砚拿出一个铁盆,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各位乡亲,快起来,有猛兽进村了,大家起来杀野兽!”
三更半夜,声音传出去很远,整个的云家洼,都被惊醒。
村长当仁不让的起了床,拿着逃荒时,剿了土匪的那些刀,出了门。
而此时,云家兄妹及裴辞砚主仆,已经抵住了大部分野兽。
连日大雪,山上的狼群、野猪,豺狼虎豹,都没了食物。
忍不住饥饿的它们,纷纷跑下山,想要闯进村民家中。
“各位乡亲,老弱妇孺们,都不要出来,年轻的小伙子们,全部出来杀野兽!”
村长敲着锣,旁边还跟着几个小伙子,保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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