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去年,我们与池家一起,一路逃到了京城。
只可惜,京城并不是理想的避难之所,我们遇到了很多难处。”
钱灵竹将近一年的事情,全部讲与清涵听。
原来,他们去年逃到京城后,因为他们是商户,很多人都想上来欺负一下。
还是钱灵竹利用其外祖的人情,才在京城,有了一小块立足之地。
也多亏之前,他家在京城,有一两户产业,这才能顺利落户。
“清涵,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新来的商户,没有靠山,那就是软柿子。
没有办法,我父亲便与几位当地的举人,拉上了关系,定期给他们进行孝敬!”
云清涵皱眉,她向来知道,社会是残酷的!
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钱多就是催命符。
“那个余水儿,不会就是你家孝敬的人吧!”
钱灵竹尴尬的点点头,她家的地位,在京城,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云清涵挺欣慰的,在这种情况下,钱灵竹还能为了她,得罪人。
就冲钱灵竹的做法,这个朋友,她罩定了。
“灵竹,以后有了事情,就找金鼎阁的闻子真,到时提我的名字!”
云清涵拿出一块,黑色的玉佩,伸手递给钱灵竹。
那是金鼎谷的信物。
金鼎谷的弟子们,都可以送出几块信物,只不过,每块信物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
那个标志,只有金鼎谷的人,才能看明白。
“这,这我不能收!”
钱灵竹虽然不知道,那玉佩是什么意思,但就冲她看不明白质地,就知道此物不凡。
“拿着吧,这玉佩不值钱,但是,不能送给别人!”
到最后,云清涵也没有告诉钱灵竹,她是怎么成为少谷主的。
只不过,她也讲了自己逃荒时的情况,还顺便,把云府和闻府,以及黎府的情况,说了一遍。
“清涵,我们能在京城相见,真是老天开眼!”
云清涵握住钱灵竹的手,她并没有问起,池水蓉的情况。
“灵竹,若有人找你麻烦,你去穆府找我,他们能找到我!
我现在身份有些特殊,别怪我不能告诉你,我住在哪里!”
钱灵竹摇摇头,她怎么会怪云清涵。
她以为,云清涵做为少谷主,不能告诉别人。
并不知道,云清涵还有一层隐含的意思。
不能告诉她的,不是少谷主,而是公主!
两人吃了一顿饭,就此分开。
云清涵回到金鼎阁,带上穆清欢回家。
刚到家,还没有喝口水,便有人过来请云清涵。
“少谷主,闻师叔请你再过去一趟。”
云清涵挑挑眉,又坐车到了金鼎阁。
这一次,穆清欢没有跟着,她要在家里完成师父下的任务。
“师父,闻师叔,找我有事?”
金鼎阁的会客厅中,主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金正德,一个是闻子真。
但是,下面的客位上,坐着一个老头,老头的身后,站着萧飞跃。
那个老头,云清涵不认识,但想来,应该是萧飞跃的长辈。
这是带人过来负荆请罪了!?
“小涵儿,萧大人说,‘其犬子’,与你结了一丝仇怨,想要过来请罪!”
云清涵绷紧嘴唇,忍住笑意,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声从唇中溢出。
师父就是故意的吧,哪有用“犬子”形容别人家儿子的?
即使不用贵公子,令公子,那最少也得用个他儿子吧!
“是有一些小仇怨,就是其犬子,想让我过去陪酒!”
金正德听到云清涵的话,一拍桌子,可怜,桌子碎成了渣。
萧氏父子一个哆嗦,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对师徒,说话都用犬子,是在故意讽刺他们。
可惜,他们惹不起金鼎谷!
“少谷主,是老夫的错,没有教育好犬子!”
萧良哲转回头瞪了一眼萧飞跃。
“孽障,还不过来,给少谷主请罪!”
萧飞跃自从知道,云清涵是少谷主后,腿都麻了。
常向荣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直接拎着他,到了萧家。
要求萧良哲,给他们金鼎谷的谷主,一个交待!
皇上都不敢惹金鼎谷,他一个侍郎,更是不敢。
于是,带着儿子,以及足够的诚意,到了金鼎阁。
萧飞跃在家时,但被他爹踹了两脚,到了这里,看到金正德和闻子真,早就吓傻了。
听到他爹的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自己冲着哪个方向。
“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做错了事,请谷主,少谷主饶了我吧!”
云清涵在他跪下时,便跳到一边。
“萧大人,我可受不起令公子的跪拜,你们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萧良哲脸上一喜,急忙从袖中抽出两张纸,放在桌子上。
“谷主,少谷主,这是在下的两处产业,一处银楼,一处庄子。
希望可以弥补,犬子对少谷主的不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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