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闻言一怔,眼中忧虑更甚:“远离是非?族里出什么事了?”
李父目光深沉,缓缓道:“内忧外患啊,平南镇孙氏,觊觎我族在三岬山发现的那处小型玄铁矿脉已久,近来小动作不断,摩擦争执愈发激烈。
虽说尚未正式撕破脸皮,但底下族人弟子间的冲突已伤了十数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家族炼器堂对那矿脉需求甚急,此事处理不好,恐生大祸。”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更棘手的是族内,你我都清楚,老祖宗寿元将尽了。
他老人家停留在聚脉后期大圆满已有数十载,冲击筑基境数次未果,如今气血衰败,道基蒙尘,突破之机微乎其微。
族中几位掌权的长老,还有那些旁支,心思都开始活络了,聚脉通窍丹的争夺,未来族长之位,资源分配,加之外敌孙氏的窥视……这潭水,眼看就要浑了。”
李母脸色微微发白,她虽有所察觉,但亲耳听到丈夫如此直白地说出内忧外患,还是感到一阵心惊:“竟已到了这般地步?那玄儿他……”
“所以我才要让他暂时离开这个漩涡中心!”李父斩钉截铁地道,“溪安村偏远,孙氏的手暂时伸不到那么远,族里的纷争也波及不到一个小小的灵植园。
那里灵气虽不如主家浓郁,但胜在清净安稳,玄儿现在最紧要的,是心无旁骛,突破炼气期!
只有踏入炼气境,有了更强的修为和些许自保之力,将来无论面对外敌还是族内变故,他才有一争之力,不至于沦为任人摆布的棋子,甚至炮灰。”
李母沉默了片刻,眼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但多了一丝理解。
她幽幽叹了口气,带着心疼:“原来如此……只是苦了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些。”
“雏鹰总要离巢才能翱翔。”李父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既是安慰也是决断,“暂时的远离,是为了他日后能走得更稳,飞得更高,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为他铺好眼前这一步路了。”
随即,她顺着丈夫的话,语气带着调侃与认真:“你啊,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玄儿能有今日,靠的是他远超常人的刻苦,那份执着与毅力,可是实打实的。
起码,当年你可没有咱儿子这般能沉下心来吃苦的劲儿。”
“哈哈,那倒也是实话。”李父被妻子点破,毫不介意,反而坦然地大笑着承认,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带着一种看透的豁达,“夫人啊,你是知道的,修炼这种事情,日复一日地打坐调息,搬运周天,炼气修炼,最是枯燥无味。
时间越久,越是如同钝刀子割肉,消磨心神,令人烦躁难耐。
我能有今日聚脉初期的修为,说实话,已是道祖垂青,天大的侥幸了。”
说着他忽地收敛笑容,语气转为一种务实的沉稳:“与其再去强求那虚无缥缈、耗时无谓的更高境界,不如多为家族出出力,积攒些实实在在的功勋底蕴。
这样,日后也能为玄儿、青妤他们多攒下些本钱,铺平些道路。”
尤其是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候……
李母听着丈夫的话语,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温情,面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幸福满足的笑容,眼波温柔似水。
与此同时,李青玄步履沉稳地回到自己独立的小院,反手合拢房门,将外界的喧嚣与温情一并隔绝。
少年修士清秀的脸庞上,仿佛瞬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眼神变得深邃而冷漠,周身那阳光温和的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近乎孤绝的疏离感。
他走到修炼静室中央的蒲团前,并未立刻坐下,而是静立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伪装与杂念都排出体外。
他这才盘膝坐下,将手中的木盒放到身前。
随后,他双手结印置于丹田,眼帘低垂,心神迅速放空。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
他有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
他本非此界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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