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但满足。
“清悦姐，太成功了！”小雯兴奋地说，“刚才有三家母婴连锁店说要签代理合同！还有几家媒体说要深度报道！”
“辛苦你们了。”沈清悦笑着拍拍她的肩，“明天给大家发奖金。”
“耶！”小雯欢呼着跑去告诉实习生们。
沈清悦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外面还能听见小雯她们兴奋的交谈声，但这里很安静。
她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夜景。
脖子上的水晶翅膀在玻璃的倒影里若隐若现。
她轻声说：“宝宝，你看到了吗？妈妈做到了。”
“虽然你不在，但你给了妈妈力量。”
“谢谢你，来做妈妈的天使。”
眼泪终于掉下来，但这次不是悲伤的眼泪。
是释然，是感恩，是终于可以把伤痛转化为力量的眼泪。
敲门声响起。
“请进。”
陆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忙完了？”
“嗯。”沈清悦擦擦眼泪，转过身，“你怎么还没走？”
“想跟你说声恭喜。”陆远把茶递给她，“今天的展示会……很震撼。”
沈清悦接过茶：“谢谢。”
两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
“刚才你在台上说话的时候，”陆远忽然说，“我想起第一次见你，在大学的设计展上。你站在自己的作品前，也是这样的眼神——坚定，专注，带着光。”
沈清悦有些意外：“你记得？”
“记得。”陆远看着她，“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不一般。”
沈清悦低下头，喝了口茶。茶很香，很暖。
“陆学长，”她轻声说，“我想……我可以试试。”
陆远愣了一下：“试什么？”
“试试……接受你的心意。”沈清悦抬起头，眼睛还红着，但眼神清澈，“不过要慢慢来。我可能……还需要时间。”
陆远笑了，笑容温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好。我们慢慢来。多久都等。”
窗外，城市的灯火绵延不绝。
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
而今晚，沈清悦的故事，翻开了新的一章。
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带着过去给予的力量，走向新生。
像初生的羽翼，虽然脆弱，但终将飞翔。
飞过伤痛，飞过遗憾，飞向属于自己的、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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