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沈清悦起得比平时早。
她做了简单的早餐——煎蛋,烤吐司,热牛奶。吃饭时,手机震动,是陆远发来的早安消息。
「早,女朋友。昨晚睡得好吗?」
沈清悦笑着回复:「很好。你呢?」
「梦到你了,所以特别好。」
她看着这条消息,脸有点热,但心里甜丝丝的。
到工作室时,小雯已经在了,正和实习生核对这周的订单。
看见沈清悦进来,小雯眼睛一亮:“清悦姐,你今天气色好好啊!”
“是吗?”沈清悦摸了摸脸。
“真的!”小雯凑过来,“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周末和陆建筑师约会很顺利吧?”
沈清悦笑了:“嗯,很顺利。”
“太好了!”小雯开心地说,“那这周应该不用加班了吧?你最近都不怎么加班了。”
“尽量不加。”沈清悦说,“对了,下午我要早点走,去趟超市。”
“买菜?”小雯眨眨眼,“给陆建筑师做饭?”
“就你聪明。”沈清悦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上午处理完紧急的工作,中午她和小雯一起点了外卖。吃饭时,小雯忍不住八卦:“清悦姐,你和陆建筑师……到什么程度了?”
“就正常恋爱啊。”沈清悦说,“昨天他来我家吃饭,我见他父母也约好了。”
“哇!都见家长了!”小雯惊呼,“那是不是快结婚了?”
“哪有那么快。”沈清悦摇头,“我们才刚开始,慢慢来。”
“可是清悦姐,”小雯认真地说,“你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和以前……不一样的那种开心。”
“以前是什么样的开心?”
“以前你也很努力,也很积极,但总觉得……绷着一根弦。”小雯想了想,“现在不一样了,很放松,很自在。像……终于找到了舒服的状态。”
沈清悦怔了怔,然后笑了:“小雯,你观察得很仔细。”
“因为我是你助理嘛。”小雯笑嘻嘻地说,“我希望你幸福。”
下午三点,沈清悦提前离开工作室。她先去了趟花店,买了束新鲜的百合——陆远说他妈妈喜欢。
然后去超市。
推着购物车走在货架间,她认真挑选食材。陆远说他父母口味偏清淡,她就选了新鲜的蔬菜、鱼虾,还有煲汤用的药材。
路过零食区时,她想起陆远说过喜欢吃某种牌子的黑巧克力,顺手拿了两块。
结账时,收银员阿姨看着她的购物车,笑着说:“买这么多,家里来客人啦?”
“嗯,男朋友父母要来。”
“第一次见家长吧?”阿姨很热情,“别紧张,做几个拿手菜,真诚最重要。”
“谢谢阿姨。”沈清悦笑着点头。
回到家,她把百合插进花瓶,然后开始准备晚餐。先煲汤——玉米排骨汤,小火慢炖。然后处理鱼虾,洗菜切菜。
手机放在料理台上,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她跟着哼歌,手上的动作轻快熟练。
阳光从厨房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也这样为顾晏舟准备过晚餐。但那时的心情完全不同——紧张,焦虑,总想做到完美,怕他不喜欢。
而现在,她很平静。不是不在乎陆远父母的看法,而是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和陆远的关系不会因此改变。
因为陆远爱的是真实的她,不是她扮演的某个角色。
汤煲好的时候,陆远发来消息:「我爸妈的飞机晚点了,可能要七点才能到。你慢慢准备,不着急。」
「好。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悦放慢了节奏。她把准备好的菜放进冰箱,然后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休息。
夕阳西下,天空染成温柔的橙粉色。
她看着那片晚霞,心里很满。
满的不是忙碌,不是焦虑,而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期待。
六点半,她开始炒菜。清蒸鲈鱼,白灼虾,蒜蓉西兰花,凉拌黄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排骨汤。
刚做好,门铃响了。
沈清悦深吸一口气,去开门。
门外站着陆远,还有一对气质很好的中年夫妇——陆远的父母。
“叔叔阿姨好。”沈清悦微笑着打招呼。
“清悦你好。”陆妈妈笑着递上一盒点心,“听阿远说你喜欢甜食,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
“谢谢阿姨。”
陆爸爸也点头微笑:“打扰了。”
“不打扰,快请进。”
陆远朝沈清悦眨眨眼,用口型说:“别紧张。”
其实沈清悦真不怎么紧张。她招呼大家坐下,倒茶,然后去厨房端菜。
“我来帮你。”陆远跟进厨房。
“不用,你去陪叔叔阿姨。”沈清悦说,“马上就好。”
但陆远还是帮她一起把菜端出来。四菜一汤摆上桌,简单但用心。
“都是清悦做的。”陆远语气里有点小骄傲,“她厨艺特别好。”
陆妈妈尝了口鱼,点点头:“很鲜,火候掌握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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