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怀孕的事，她只告诉了沈清悦一个人。
“才六周，”她在电话里压低声音，但掩不住兴奋，“还没过三个月，所以先保密——尤其是别告诉周哲！”
沈清悦又惊又喜：“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苏晚晴声音里带着笑，“本来只是肠胃不舒服，周哲非要拉我去医院检查，结果……中奖了！”
“恭喜恭喜！”沈清悦真心为她高兴，“那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反胃，困得很。”苏晚晴顿了顿，“清悦，你能陪我去产检吗？第一次产检，我不想一个人去……又不能让周哲知道。”
“当然可以！”沈清悦立刻答应，“什么时候？”
“下周三上午。我跟周哲说去逛街，你可得帮我圆谎。”
“没问题。”
挂了电话，沈清悦还沉浸在喜悦中。陆远从书房出来，看她对着手机傻笑，问：“怎么了？”
沈清悦刚要开口，又想起苏晚晴的叮嘱，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没……没什么，晚晴约我逛街。”
陆远挑眉：“就这？笑得跟中彩票似的。”
“女孩子的开心你不懂。”沈清悦故作神秘。
陆远笑了，也不追问，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们好好逛，玩得开心。”
周三上午，沈清悦陪苏晚晴去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B超室里，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小点说：“看，胎心都有了，很健康。”
苏晚晴紧紧握着沈清悦的手，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哭什么？”沈清悦给她递纸巾，“这是好事啊。”
“我就是……太高兴了。”苏晚晴擦着眼泪，“清悦，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小雨一个孩子了。没想到……”
“说明你和这个孩子有缘分。”沈清悦轻声说。
拿到检查报告，苏晚晴反复看了好几遍，像捧着珍宝。
“我要怎么跟周哲说呢？”她既兴奋又苦恼，“直接说？还是想个特别的方式？”
“你们不是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吗？”沈清悦建议，“可以那天告诉他，当礼物。”
“对哦！”苏晚晴眼睛一亮，“还有两周，正好够我准备！”
她小心翼翼地把报告收进包里，拉着沈清悦的手：“清悦，谢谢你陪我。有你在真好。”
“客气什么。”沈清悦笑，“等你告诉周哲了，我要当第一个恭喜他的人。”
“那必须的！”
从医院出来，两人去喝了下午茶。苏晚晴点了杯柠檬水，小口小口地喝。
“最近胃口不好？”沈清悦问。
“嗯，吃什么都没味道，就想吃酸的。”苏晚晴说着，眼睛忽然亮了，“对了！你工作室不是在做孕妇装吗？有没有我能穿的？我要做第一批客户！”
“有有有。”沈清悦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有几款设计特别适合孕早期，不显肚子，但很舒服。”
“太好了！我明天就去试！”
她们聊了很久，从孕吐聊到胎教，从孕妇装聊到婴儿房设计。
“清悦，”苏晚晴忽然认真地说，“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什么都能聊，什么都能分享。”
“我也是。”沈清悦握住她的手，“晚晴，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安生下这个宝宝。”
“嗯！我会的！”
分开时，苏晚晴又叮嘱：“千万保密啊！尤其是周哲！”
“放心，我嘴最严了。”
回到家，沈清悦还在为苏晚晴高兴。陆远看她嘴角一直上扬，忍不住问：“今天逛街这么开心？”
“嗯！”沈清悦点头，“看到晚晴幸福，我就开心。”
她顿了顿，看着陆远，忽然想起什么：“阿远，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以后怀孕了，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都行。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好。”
“真的？”
“真的。”陆远认真地说，“女孩像你，温柔善良。男孩……可以陪我打球。但我最希望的，是孩子健康，你平安。”
沈清悦心里暖暖的：“你也是。如果我们有孩子，我最希望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陪他长大。”
“一定。”陆远握住她的手，“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晚，沈清悦做了个梦。
梦见苏晚晴生了，是个男孩，周哲高兴得哭了。梦见她和陆远也抱着一个孩子，在阳光下笑。
醒来时，天还没亮。她看着身边熟睡的陆远，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里还平坦，但她在心里悄悄说：宝宝，如果你愿意来，爸爸妈妈会非常非常爱你。如果你暂时不来，也没关系，爸爸妈妈会一直相爱，一直等着你。
然后她翻了个身，钻进陆远怀里。
陆远迷迷糊糊地抱住她：“怎么了？”
“没什么。”沈清悦轻声说，“就是觉得……很幸福。”
“那就好。”陆远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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