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兰沉着脸,“我可攀不起你这样的亲家。”
说完进屋。
青禾抱着家宝出门,孙丽萍要来抢,“你抱我儿子去哪?”
她想拿儿子当挡箭牌,一会万一吵起来,不至于对抱着孩子的她下手。
青禾眼睛一横,凌厉道:“你难道想让你儿子听你做的那些丑事?”
孙丽萍嗫喏,抓着儿子的手臂还是不放,“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过了账就忘了。”
青禾不好硬来,她不想孩子听到大人之间的这些龌龊事。
说出口的话更冷了,“你也好还有个当妈的样子,就放手。我不带他去别的地方,就在隔壁邻居家。”
见大家都瞪着她,孙丽萍没办法,只好松手。
青禾敲开邻居家的门,抓了一把糖果,拜托邻居帮忙看下孩子。
邻居痛快的答应了。
孙父孙母一进门就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青山,丽萍是做错了事,但谁没给糊涂的时候?你要是非要离婚也行,家宝跟着丽萍走,你许家想留种没门,孩子肯定跟着妈妈。”
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出来的对策,用孩子来要挟许家,许家肯定得低头。
孙母跟着帮腔,双手叉腰,跟孙丽萍一样的吊梢眉一抖一抖:“就是,当初丽萍嫁你时,你家穷的叮当响,是我们家帮衬着,现在你出息了,想踹了我闺女?离婚可以,但是孩子我们必须带走。”
许青山气的脸色发白,刚要开口,被他妈抢了先。
“你们女儿偷人偷的整个沿江镇都知道,光身子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想让我青山当冤大头做梦吧。
我们老许家条件是不怎么样,但身家清白,没出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还有你说的帮衬,你们孙家帮衬什么了?
这些年,青山挣的钱,一半都贴补了你们孙家,你儿子娶媳妇,还是借青山的钱掏的彩礼,打算什么时候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孙家人慌了,孙丽萍瞪了青山一眼,觉得这话肯定是他回去说的。
青禾在一边补充,“我给你们普下法,孙丽萍偷情,她是过错方,按规矩,离婚分财产时过错方少分家产,孩子抚养权也是判给有能力照顾的一方。
孙丽萍没工作,嫁给我哥后更是天天打麻将游手好闲。
你们要是非要抢孩子,那咱们就法院见。”
“你个小丫头片子,轮得到你说话?”孙父瞪着青禾,“这是我们两家的事,你别插嘴。”
他们肯定不想去法院,因为他们根本不想要孩子,万一法院真把孩子判给他们了,那就完了,自家人都养不起,还替别人养孩子。
孙丽萍更是不想要,带个拖油瓶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们想的是先劝和,毕竟许青山这女婿不错,前不久才升任的副主任,他们还想托女婿把儿子也搞进机械厂,拿的工钱也高,不管钱,女儿贴补他们他也不说话,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女婿去。
如果实在劝不了,青山非要离婚的话,就要钱。
“我为什么不能插嘴,我就要说,心虚了?害怕了?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真让我开眼界了。想要家宝,你要啊,带走,我看你们拿什么养。
拿家宝威胁我们,当我许家人好欺负?
要么离婚净身出户,要么法院见!
还有把借我哥的彩礼钱还回来,不然我就去报警。
我们可不怕事,奉陪到底!”
一直没开口的许青山也硬气起来:“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孩子归我,你要是签字,彩礼钱就算了,你要是不签,咱们法院见,到时候你一分也别想要。”
孙家人看许家态度这么强硬,知道讨不到什么好。
孙母还想多要点:“我女儿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生了两个孩子,你就这么把她打发了?”
“我哥的这些年呢?他勤勤恳恳为这个家,耽误的时间你们怎么赔?”
孙丽萍眼泪哗啦啦的流,她跪到男人面前:“我不离婚,青山,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许青山别过脸,没再看她,只把手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签字吧,下午去民政局。”
孙丽萍手指发抖地接过离婚协议,上面写着“孩子由许青山抚养”、“房屋及家中物件归许青山所有”,这些字眼跟针一样扎进她的眼里。
“签字吧。”
许青山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他十几岁进的机械厂,今年是第十年,从打杂做起到现在的四级工,每个月的工资不低,这十来年的工资,除了家用和贴补孙家,剩下的都在孙丽萍那里,少说也该攒下了三百多块。
孙丽萍攥着协议,迟迟不肯下笔,“家里的存款,我这里就剩八十块了。”
许青山盯着她,眼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凉了,“我知道你没说实话,算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你那里的钱我不要了,赶紧签字,我不想再看到你。”
孙丽萍愣住,她本以为许青山会跟她掰扯存款的事,谁知道人家直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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